红姬愣在当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容全嘴角露出几分揶揄之色。
红姬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才正色说:“我要先知道她的下落。”
容全点点头,胸有成竹。
“我最多只能给你二十死士,你要替国主解决所有麻烦。”红姬疾首蹙额,无可奈何。
“八十。”
“五十。”
“好。”
最终,由容全一锤定音。
他闭上眼,不让红姬察觉到他心中的激荡。
有了这五十死士,浊泽对他来说便不再是一处绝地,他的病也不再是无药可救的绝症。
等他再次睁开眼,红姬已有些不耐烦。
“那就等容首领有了好消息,我再来拜会。”她匆匆辞别。
容全也无意再和她叙旧。谁知就在不经意间,他瞥见一道人影从窗外一晃而过。
送走红姬时,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别处。
家里有了内鬼,这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已经没有什么心力去处置了。
容全本已做出决定,他以养病为由,将祭祀容氏先祖诸事全数交给容溪主持。此时此刻,他却有了去祈福台露一露面的想法。
内鬼可以让容溪去处置,但是,对于祭祀先祖这样的大事,他身为一族首领,无论如何也不能不闻不问。
脚下随心而动。
刚走出厅堂,容全迎面撞见一个陌生的面孔。
那女子眉间堆着愁闷,虽然容貌寻常,却落落大方。只是疑心生暗鬼,再寻常的动作都被容全赋予截然不同的含义。
刘筠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她是来向主人家辞行的。
看着容溪近日忙得不可开交,她心里不是不着急。
靖南王在她离开湖州前对她说的那些话一直她脑中盘桓。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弄明白促使靖南王将赤猊令交给赵玄的原因是什么。
王妧也在容州。
她最初的想法是阻拦王妧来到南沼,可是她失败了。她被靖南王禁足,而王妧却被推向她的死对头赵玄。
虽说她和容溪有着共同的目的,她却时常感到孤立无援。好像所有人都抛弃了她,都不愿与她共事。
“我的女儿说你是一个磊落的人,她很敬佩你。”容全毫不掩饰他审视的目光,并且轻而易举地认出刘筠脸上的神情叫做失望。
刘筠不由得苦笑。
如今她一事无成,亲身父亲视她如无物,她身上哪一处值得别人敬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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