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他们根本找不到你,更别说,将你困在这里了。”王妧在他身侧坐下。那时她一念之间决定将六安留下,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他的负累。
“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已经死了吧。”六安没有看她,而是直视前方说道。
应该说是重生了,王妧在心中暗道。
“而且,刚才你可以杀了我。”六安嘴角微翘,后一句他没有说得直白。
王妧忽然就不说话了。弥漫在二人之间静谧让王妧感到丝丝困倦,没过多久,她头一歪,陷入梦寐之中。
“好好睡吧。”六安轻轻扶着她躺下,自己则坐在床尾。
“不是说她可以付出寿命来解毒和疗伤吗?为什么她的身体还是变虚弱了?”六安似在自言自语。
停顿了一会,他才说:“果然还是需要休养。”
一切重新归于静寂,一直到天将拂晓。六安撩起床帘,便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矫健的身影轻巧地跳落到地面。
女子当先向前两步,她瞥见王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身影,冷笑一声:“你果然杀了她。毕竟你连教你武功的师傅都下得去手。”她说着,把手中的短剑握得更紧了。
六安一步步迈向她,他伸手向腰间时明显看到对方颤抖了一下,即使她除了手中的短剑,袖中还藏着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六安的目光却钉在她身后的那个男子身上。
“你知道规矩,你是馥雨的目标,我不会插手的。”馥雨的计划让他白等了一个晚上,萧芜的心情也有些不美妙。同样的种子,怎么有的长得好,有的就是长不好呢。
“你会后悔的。”六安不知道是对他们二人中的哪一个说。
话音刚罢,六安和黑衣馥雨缠斗到一起。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因为有的人在出手时就已经露怯了。
二人调转了位置,馥雨节节败退,然而她突然发现,对方并不想让她靠近床边。她抵挡不住,虚晃一枪,引六安拦下射向床上的匕首,自己则败阵脱身,回到那男子身旁。
见她还要再度攻去,萧芜按住她的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即使馥雨实力不足,但她若在他的督导下折损了,便变成他的无能了。
“回来。不要一意孤行。”萧芜下令道。
馥雨挣脱开去,扭头说:“该不会连你也怕了他?堂堂执事,也只会逞口舌之利!”
萧芜不再多言,馥雨还没来的及看清他的动作,已被他一掌扇倒在地。她捂着脸,颤颤地站起来,嘴角的血丝和散乱的发丝让她看上去十分狼狈。
“等你打得过我,大概就能做他的对手了。”刚才他观察之下,发现六安确实有和他一战的实力。但是,他的任务不在于此,怎么会被馥雨一句激将就失去理智。馥雨的前途已经基本确定,她的考验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