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即墨泽莞尔一笑,意味深长地对西凉王说道:“凑巧,本王顺手救了这姑娘,看着还算顺眼,不知可否问王上要了去?”
西凉王手上的剑一顿,面露抽搐之色,八字胡上下抖动了许久,终于从干裂泛白的唇边憋出了句话“既然是大齐宁国公看上的女子,小王自然不敢吝啬。只是……”
“哦?只是什么?”
即墨泽心知这西凉的传国玉玺在水燕倾身上,这西凉王岂会轻易放她走?故而也就是眯着眼睛顺着西凉王的话不轻不重地问道。
只要这西凉王现在还知道轻重不想挑起两国的是非,便会自有他解决的办法。
西凉王故露难色,犹豫着看了一眼即墨泽,又被狐狸一样的即墨泽威胁带笑的深深一眼给看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到:“只是此女子身怀我西凉的至宝,而现如今义渠兆大逆不道当场伏法,太子之位空悬,若这宝物旁落了他人之手,只怕我西凉危矣,还望国公体谅。”
说罢,西凉王微微作揖,对着即墨泽便是一礼。
即墨泽见这西凉王半分没有逾越该有的礼节,理由也说得过去,总不能强横着拐了这女人便跑,便微微一笑故作初初认得水燕倾一般,惊讶十分地在众人面前问道:“哦?还有这等事儿?”
水燕倾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明明什么都懂却在这儿装聋作哑还将问题反问给了她,这不是让她得罪人吗?
“咳咳,小女子因与家人失散前几日刚到西凉,祖上世代务农,并没有听家父说起有传国玉玺这等宝物。王上莫不是记错了?”说罢,水燕倾故作娇羞状,将长袖半掩住忍着笑的面庞,往即墨泽怀里推搡了几下。
即墨泽低头却看了个一清二楚,忍得眉毛都要扬上天却又只能憋着,再看西凉王的脸色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就差没有当场从他这个宁国公手里拽过她劈头盖脸地问个清楚了。
即墨泽见她这番模样便大袖一挥,转向了西凉王笑着说道:“本王看这女子却是也不像这西凉之人,怎会身怀传国玉玺这等宝物?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若是真的有宝物在身,大概不知道死了几回了。我看王上莫不是也看中了这女子,想替自己儿子纳一房?嗯?”
西凉王见这两人一唱一和,将整件事情黑白颠倒,偏偏又不能当场戳穿,只能八字胡抖了又抖,三番五次上下了好几次,硬生生地咽了一口长气,才低声说道:“大概是本王年老糊涂了。既然宁国公看上的人,岂有不相送的道理?”
“父王!”
一旁的义渠铮捂着伤口,听闻西凉王如此安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两国的交好,忍痛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