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少年一脸冷汗,但一缕缕漫天的湿润环绕着年轻的牧师——他分不清哪一滴是雨水,而哪一滴又是汗水。
显然,就在刚刚,他也受到了异常的影响,导致了基本认知、价值取向和道德判断产生扭曲。
没有意志豁免的的机会——这是一个无视豁免的效果。
夏伯伦感到一阵后怕,终于知晓了之前无来由的心悸源自何处。
为什么自己能摆脱影响,而风息镇的其他人却不行呢?这个疑惑在知识之神牧师的心中一闪而逝,但现在不是深入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救人才是第一要务。
“给我醒醒!”
啪!
夏伯伦没有丝毫仁慈——也可能是因为他太过仁慈——径直一巴掌打在了银发正太安洛的脸上,在上面留下鲜红的掌印。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怪异吗?哪有庆祝节日需要烧自己的。”
然后他又举起手,准备打第二下。
“等一下······”
啪!
“夏伯伦哥哥先别······”
啪!
“我已···”
啪!
“我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别打了啊。”
啪!
什么?这么容易就将怪异的影响无效化了吗?夏伯伦不免有几分吃惊。
虽然一只手在打脸,但金发少年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同时在用匕首割开安洛身上的绳子。
一手拉起满脸通红(而且显然不是因为害羞才脸红)的银发男孩安洛,少年牧师转身便想离开。
他已无法离开。
在祭典上将牺牲者带离不是一件简单的任务。
镇民们将两个秀美的男孩子环绕起来,组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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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或小声嘀咕,或直接劝说小牧师,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荒诞的理由:
“你不会想帮他吧。”
“你别看安洛这孩子长得可爱,他可一点都不合群,从来不跟镇子上的其他孩子一起玩。你觉得这样的人长大后会怎么样呢?”
“这小子一直有病,我看见过他长期服用奇怪的药物。”
“对对对,有一次这小子身上还长了银色的角层质,你离他那么近会被传染的。”
“他们家从来不给小费。明明是镇子上最有钱的。”
“呃,夏伯伦······做好事也要看场合,有时候爱心真的不该这么泛滥。”
“你可能是异乡人不太懂,风息镇有些自己的规矩。你看啦,我们这样对峙,大家都尴尬。”
“祭典是镇子维持的基础,我知道这事放外面可能不太好,但不干镇子就要慢慢消亡了。”
“没事的,杰克斯不在这里,这孩子遇到了什么没人知道的。”
“我说,我们待会儿干脆顺带把杰克斯和他外甥女一块杀了吧。不然他们找上来多麻烦。”
“夏伯伦,我一直相信你人挺好的。今年的祭典已经推迟了,如果你把带走会很难办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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