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说道:“原来是柳掌门,失敬失敬”,其实这老妪早就知道他是柳亿松,现在虽然嘴里说着失敬,但是却无一点尊敬之意。
老妪说道:“柳掌门贵为一派之主,怎能与小姑娘一般见识,我这孙女也是童言无忌,还望柳掌门原谅则个”。
柳亿松见老妪态度好转,且道歉,当下也不好发怒。
只见那小女孩又说道:“他们华山派的武功确实是不怎么样吗,我姥姥她们都是这么说”。
这时,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免发怒,那小女孩紧接着说道:“你们要是不服气的话,你们那不是有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吗,来和我比试一般,可见分晓”。
这话乃是说向王含君,华山派中仅王含君女那小女孩年纪相仿。
王含君虽仅拜入华山派一天,但此时心中早已大怒,这辱及师门之人,乃是大仇,当下就要前去与那小女孩比武。王含君向其师傅一拜,说道:“请允许徒儿与那不讲理的小姑娘一战,以洗刷师门之耻”。
欧阳楚看向柳亿松,柳亿松说道:“好,就让君儿与那小姑娘切磋下武艺”。
由于王含君祖辈皆是以刀法见长,特别是其祖父所创回风六式刀法,更是威震江湖,此时王含君提刀而出,要与那小姑娘比武。
只见那小姑娘也是提刀而出,其年龄较小,刀确很大,与其年龄极为不符,一般之人别说使出刀法,就是双手提刀都很难,而这柄刀在小姑娘的手中显得极为轻巧,另众人颇为惊奇。
那小姑娘见王含君也是用刀,当即耻笑道:“我年纪虽小,江湖阅历较浅,但也从未听闻华山派有人使过刀法,今天竟有人持刀代华山派出战,也不怕江湖人士耻笑”。
王含君怒道:“我刚拜入华山派一天,以前只是学刀,今天用刀与你比武,有何不可?”
“既是华山派门徒,那好,我与你比试一下,一会输了可别哭哦”,那小姑娘嬉笑道。
“休得猖狂,看刀”。只见王传君一刀使出,直砍向小姑娘的腕部,以逼小姑娘弃刀,那小姑娘右手持刀,身体向右一转,然后一刀挥出,直砍向王含君左肋处,王含君招式未老,急回刀挑向小姑娘的刀身,小姑娘并不着急,只是身体向后一退,随即向前刺出一刀,直取王含君中门,这一刺包含几许剑法在内,显得迅疾而突兀,王含君从未见过如此刀法,竟显得有些慌乱,脚步略失分寸,急忙向后方连撤三步,只见小姑娘的刀尖紧挨着王含君面门,足见小姑娘的轻功身法也颇为高明。
王含君急中生智,身体向下一躺,然后立即起身,此时小姑娘以背朝向王含君,王含君将刀刺向小姑娘的后背,那小姑娘后背如长眼睛,忽的转刀,与王含君的刀相击在一起,然后两人各向后退了两步。王含君心中大惊,没想到小姑娘的刀法如此高明,且轻功江湖中少有人及,不知是何等高人教出的徒弟。
此时小姑娘说道:“小子,还有何招数,快快使出,不然一会可没机会了,姑奶奶我还没认真呢”。
王含君此时也不再藏拙,使出回风六式中的第一式风行万里,只见一刀化作几处刀影,令人眼花缭乱,分不清真正刀身在何处,而小姑娘只是将刀向前轻轻一点,那刀影瞬间散去,然后小姑娘顺势将刀向前递出,直接将王含君手中的刀击落。
王含君大惊不已,回风六式在江湖中的名声较响,没想到今日竟被别人一刀击破,此时羞的满脸通红。
小姑娘笑道:“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金陵王家的回风六式刀法吧,此刀法也算的上马马虎虎”。
王含君听此言,又羞又恼,奈何技不如人,不能说得什么。
柳亿松说道:“君儿平日在家,少与人切磋武艺,今日之败,乃是交手经验过少所导致,日后多与同门师兄弟切磋,想必武功会大有精进”。此时柳亿松是为王含君舒缓情绪,为其鼓励,以免王含君信心丧失。然后柳亿松将王含君叫到自己身前,并轻抚王含君后背,对其说了几句安抚之话。
柳亿松紧接着对老妪说道:“今日是我华山派落败,几年之后,待君儿习得华山剑法,再与小姑娘比试一番”。
老妪微笑说道:“我看这小儿刀法也算的不错,只是今日遇到我这孙女,落败也情有可原”。然后老妪思考片刻说道:“不知这小儿与善平王有何关联”?
柳亿松说道:“此子乃是我徒儿欧阳楚刚收的徒弟,以前他在善平王处学过几年功夫”。
老妪说道:“昨夜善平王一家惨遭灭门,看到此子我以为上天能与善平王一家留下一条血脉,不想确是真遭灭门了”。
众人听到此言,不觉大惊,善平王一家遭灭门,此事绝难相信。王含君心中也突然忐忑,不安之意蔓延心头。
柳亿松说道:“不知此话怎讲,我等昨日刚从善平王家中离开,善平王一家怎会突遭横祸”。
老妪说道:“难道你们均不知昨夜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