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盯着那瘦弱的身体,眸色很深,可是语调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人既然回来了,就不是什么邪术。至于怎么处置还是听陆指挥官的。但是也希望指挥官能够听从总统的命令。”
陆亭山语气森然,目光也很毒:“如果总统这次同意处死她呢?”
周围气氛瞬间沉静下来。
明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空间又回到监狱的。
她好像突然之间就病了。
头脑不清楚,眼皮也沉重到睁不开。她甚至分不清现在她活着是梦还是幻境。
可是她听到了熟悉清冽的少年音。
应该是秦肆。
她听不错他的声音。
耳边声音模糊,她隐约听到秦肆说。
那就处死吧。
哦,那现在应该是梦。
秦肆不会让她死吧。
不会。
不会.........吗?
.............
她回来了,看守她的人又多了两个。
因为陆家有喜事,不好见血,陆亭山暂且留她性命。
明栀病了很久,她没有食欲,提不起精神,一天躺在地上不吃不喝,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可是没人给她叫医生,没人管她的死活。
明栀陷入梦境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开始叫985,叫哥哥,叫秦肆。后面的话就没人能听清了。
寸头哥看她这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概是同情或者是可怜。他征求长发哥的意见:“咱们要不要报告陆指挥官?这样下去,她会死吧。”
监狱里的少女紧紧抱着自己,唇瓣干裂苍白,还在一张一合呢喃什么。
是怪可怜的。
可是她能凭空消失。
她是索卡尔后代。
她是祸害。
长发哥把视线移开,声音很冷:“别管闲事了,陆指挥官也不会同意。”
“那她怎么办?”寸头哥还是有点不忍。
算了。
就算是死刑犯也得有断头饭。
长发哥最终妥协下来,扬扬下巴:“伱给她喂点水吧,别叫她真死了。”
“行。”
关掉外面的电网,寸头哥拿了瓶水进去。
他蹲在明栀旁边,拍拍她的肩膀,能摸到女孩凸起的骨头,才几天啊,她就瘦了很多。
“喂,喝点水。”
寸头哥叫人,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
无法,他托起女孩脖颈,端着水瓶强行给她喂水。
没干过怜香惜玉的活儿,男人动作实在不算轻柔。
明栀费力睁开眼,模糊视线里能看到头顶的栏杆,她知道她还在监狱。勉强辨认出男人的脸,她抬起纤细手指揪住他的袖口,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淌:“我不想被关在这里,我想去找我哥。求你,帮我去找秦长官说情好不好?”
没有得到男人回复。
明栀一遍遍重复:“求你。”
寸头哥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好受点。可是天生不会婉转迂回,他僵硬地告诉她实话。
“秦长官今日订婚宴。恐怕没空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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