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你看啥呢?”旁边的中年妇人正满脸艳羡地看着一抬又一抬的红木箱子搬进赵家,冷不丁感觉身边有些阴森,转头一看方氏正眼神冷漠地看着前方,跟冲撞了什么一样。
这可把她吓了一跳,于是就推了推方氏。
她语气不由得有点酸:“张家嫁女儿跟嫁公主一样,那嫁妆得有多少!?”
本来还不满赵邃给张家十八抬聘礼,虽然不是她的,可是看到赵邃这么大方她没有缘由就气的不行,这会儿看到那长长的队伍,心里更加不舒坦。
中年妇人也算是赵邃的长辈,她是赵邃的堂婶子,今天来帮忙。
听到方氏的话鄙夷地看了眼她,脸上却笑的开心:“这不是好事嘛,一看那张家就是有钱人家,看看这嫁妆箱子,比员外嫁女儿还阔绰。”
“以后啊!有了这么一门好亲事,赵邃还不得平步青云!”
咔嚓!
方氏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呵呵。”她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一家子女人哪里来的钱,我们去提亲的时候还见到他们一家穿着破旧的布裙,这会儿全家上下都是锦衣,而且还将破屋子修补了一遍,看起来就跟新的没区别。”
余氏笑着说:“听说是申氏卖草鞋挣得,她的草鞋一双能卖三十文钱呢!”
“草鞋怎么能买的了那么多钱。”有钱修缮房屋,还有钱给女儿置办丰厚的嫁妆,更有钱盖宅子。
方氏承认自己没见识,可要说这些钱都是申氏卖草鞋挣得她是一点都不信。
“新人来了!”余氏没兴趣和她说话了,她的注意力被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赵邃吸引。
突然周围的人嘶了一声!
“赵邃穿这么喜庆可真精神,跟庙里的大佛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可不是嘛,怎样的新娘子才能配得上这样精神的赵秀才。”
“张家女儿各个都是天仙,肯定配得上赵邃。”
人来了就要开始拜堂,上方有四张椅子,周围有一群人。
申云婳上座,旁边是勇国公的牌位,赵邃的爹和后娘坐在另一边。
“一拜天地……”
拜过天地,准备敬茶收红封。
先从赵家开始。
赵邃和张漪漪上前给赵父行礼。
“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赵父给了两人一人十两银子,方氏看着牙齿差点掉了,她不情不愿地掏出两块自己剩的帕子给了张漪漪,对着人就是一顿说教。
她似笑非笑:“赵邃可是秀才,你以后就是秀才夫人,万事要以夫君为先,恪守本分,为赵家开枝散叶。”
听着没问题,可是仔细一品有点刺耳。
就送两块破帕子还要对人家说教,一个后娘而已,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周围的人全都用微妙的眼神看向她,方氏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里对嫁进门的张漪漪有点埋怨。
这個时候她不应该说一声“儿媳知道了”嘛,她不声不响,将她置于尴尬的境地。
赵邃笑而不语,将妻子扶了起来,张漪漪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对赵邃后娘没一点好感,什么东西!?她好歹是做过国公千金的人,两块破帕子就想让她改口,当她是乞丐好打发吗?
她来的时候可是打听清楚了。
赵邃和他后娘关系一般,平时方氏还靠剥削赵邃过日子,连他考上秀才别人送的贺礼都给扣了。
今天她又阴阳怪气地教训起她这个新媳妇来,张漪漪瞬间不乐意了。
就这就这?她为什么要给她面子。
轮到申云婳了,她让乡亲们知道了什么才叫“豪”无人性。
赵邃和张漪漪跪下敬茶:“娘/岳母大人,请喝茶。”
申云婳有点感慨,她没体验过生孩子的感觉,养孩子和嫁女儿的感觉她倒是体验到了。
申云婳抿了一口茶水,有点苦,有点涩,不好喝,不过大喜的日子她还是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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