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就是在水里，不全在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一半在水中一半不在，浮起来了吧？”

这话分析的倒是很合理。

只不过和张麟看出来的有些出入。

“你们不妨搜查一下案发现场附近的下水道，如果附近找不到就得扩大范围了。”

“当然，你们等得及的话晚纸鹤或许能直接找到是哪个地方。”

张麟刚说完，苏黎就问道：“为什么是下水道？又为什么要晚，现在不行吗？”

“这大白天纸鹤去哪儿找？出去就得烧起来了。”

张麟说着，不忘补充了句：“至于为什么是下水道，你们没看到水脏了吗？”

“脏水区到处都是，为什么就是下水道？”姜潮也紧跟着问了句。

张麟笑着回道：“我说过你们去找就是了，如果全城的下水道都找不到那颗心脏，你们再回来说我是个神棍不迟。”

声音落下，张麟已是不愿意多说，继续佯装观察，实际吸收着死者的怨气。

每一缕怨气被张麟吸取之后，也好似有着一条条的信息汇入到他的脑海里。

很快，张麟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一闪而过，看的不是很清楚，而且还有面部遮挡的行为。

但那人的身影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微微转头看向姜潮：“姜队，案发现场有监控吗？”

“有。”

“既然这样，那凶手应该是一个一米八左右，很壮实的人吧？嗯，他穿着黑色的长袖是吗？”

姜潮瞪大着眼睛没有回张麟的话，而是一边走一边冲着外头那群看热闹的警员吼道：

“还他娘愣着干嘛？赶紧去案发现场附近的下水道给我找那颗心！”

“是！”

姜潮的反应已经告诉着张麟，他刚才通过怨气所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

那副画面，应该是死者最后的执念所致。

见到姜潮离开了，苏黎这时也俏脸骇然的问道：

“张道长，是不是到了晚的话只需要你招个魂我们就能直接找到凶手了？”

张麟撇了撇嘴：“理论是这样的，不过也不要太乐观。”

“怎么说？”

“刑警存在自然有刑警存在的道理，如果我们这些做道士的能完全代替，那国家还给警局配备查案子的刑侦警察干什么？直接请道士下山就行了。”

苏黎怔了怔：“话是这么说，可你刚才不也是这个理儿吗？”

“理是这个理儿，但我打个比方，就比如姜队那样的老刑侦和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见习警员。在同一个问题，姜队游刃有余，但见习警员就会显得特别呆是不是？”

苏黎点点头：“深奥的问题，应该是这样。”

“那就是了，所以一个刚死去的人就算招到他的魂，他也和见习警员一样呆呆的。有些问题可能一问三不知，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苏黎听明白了，外头还有不少没资格出现场的见习警员也频频点头。

就连陈江海也情不自禁的认可了起来。

只是下一秒，他看着身旁那些还没资格出现场的见习警员正一个劲儿的说是是是的时候，他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一帮蠢蛋。

人家连弯儿都没拐的在说你们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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