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分别后,朱棡也准备回府休息半肉,近些日子的征战也让他感到一些疲惫,刚走到太和门,迎面便碰了四弟朱棣带着一个小沙弥进了宫。
不等朱棡和他打招呼,朱棣直接拉着朱棡,满脸愤懑的说道:“三哥,我和九江这次去开封,碰了一个国子监学生,他给我讲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他凤阳、淮西亲眼所见各公侯霸占田地,将百姓奴役为仆人,还联合开封的提刑按察使涂节,将凡是不服或要告者拦截杀害!
而这个学生想要主持公道,反被诬陷成元人探子,满城搜捕,只能假扮成小沙弥与我一同出城才躲过了涂节的搜查!”
“便是此人?”朱棡眯着眼看了看他身后的小沙弥。
“是,此人名叫铁铉,便是他告诉了我这些!”朱棣看着小沙弥略微紧张的眼神,摆摆手道,“铁铉,这是我三哥,晋王殿下,他的能耐可比我大多了!”
“国子监学生铁铉,见过晋王殿下!还请晋王殿下为淮西、凤阳的百姓做主啊!”铁铉立刻就拜了下去。
朱棡眉头一挑,他本就想查勋贵贪墨一案,没想到淮西这些人胆大包天,敢杀害奏的学子和乡里老人,这下不管是老朱还是太子,都要严肃处理这件事了!
而这个铁铉也是个忠臣,朱棣造反时替建文帝把守济南,最后被靖难成功的朱棣给炸了,不得不说,两个人都挺狠啊!
弯腰扶起铁铉,带着二人向太子东宫走去。
......
东宫。
“殿下,晋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来了。”一名内官报告道。
“老四也回来了!快,让他们进来!”坐在位的看着奏折的朱标相当开心的起身道。
“臣弟拜见太子殿下。”二人拱了拱手后,在朱标的热情相迎下,将他们的来意简单说了一下,朱标的脸色极为难看,听到证人铁铉正在殿外,翻卷了一下衣袖道:“宣,铁铉!”
很快,小沙弥装扮的铁铉便进入了大殿,拜道:“国子监学生铁铉,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翻了翻国子监的花名册,对跪着的铁铉道:“说吧。”
“铁铉,把你和我讲过的都说出来。”朱棣扭头道。
铁铉闻言后再次叩头道:“禀太子,晋王殿下,燕王殿下,一年前学生和一干同侪奉命到淮西、河南实习历事,所见所闻,触目惊心!
洪武三年陛下大封功臣,敕封之公、侯、伯爵,所赐勋田皆有定数,然,学生在凤阳、淮西亲眼所见,公侯纵容家人奴仆,倚势干禁,侵夺田亩,已成寻常之事!
其,据民田而为私产,役百姓如使奴仆,百姓稍有不满者,轻则鞭笞加身,重则毁家、杀人!”
三人皆面色凝重,铁铉诉讼却没有停止:“陛下曾有明诏,令各地有司,择民间高年老人,公正可任事者,为里老人。
凡有官员横行不法者,许乡里老人带本乡民众,赴府、省、京师举发,数年来,凤阳、淮西的乡里老人,屡屡赴府、省告。
可各公侯府竟派出家丁拦路截杀,横死路途者,不知凡几!
学生与几个同侪不忍见百姓受此荼毒,遂相约赴京师告,可这些勋贵竟诬我们是元兵探子,将我们一一捕杀!
学生无奈,只得扮作一个小沙弥,一路乞讨回京,若不是苍天有眼,让学生遇到了燕王殿下,只怕学生这条性命,也早就丢在了开封城里!”
说罢,铁铉便从怀中掏出了一物,朱棡立刻警惕的前一步,定睛一看面却是一个大大的冤字,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名字与血手印。
内心一惊,接过这块诉状便呈与太子,跪在地的铁铉痛哭流涕道:“这是学生和几个同侪,还有凤阳数百名百姓签字画押的诉状,请太子殿下还凤阳百姓一个公道啊!”
“先起来吧”朱标看着诉状面沉如水,看着下面磕头的铁铉与作揖的两个弟弟,强忍怒火,思考片刻后道,“来人,宣朱暹!”
外面守门的朱暹迅速进来拜道:“臣朱暹,参加太子殿下,晋王殿下,燕王殿下!”
“起来吧。”
“谢殿下!”
朱标对着朱暹指了指铁铉道:“此人,涉嫌一桩凤阳的案子,有人说他是人证,有人说他是人犯,究竟是人证还是人犯孤也不清楚,孤现在把他交给你们亲军左卫,好生给孤照看着,若出半点差错,孤唯你是问!”
“标下领命!”朱暹和铁铉拜后便一齐下去了,朱标看着朱暹和铁铉的背影,不禁想起不久前朱棡提议的重设检校一事。
但他还是不想用这种组织,随即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看着殿内的两个弟弟笑道:“好久没骑马了,一起陪孤出城走走!”
一提到骑马,朱棣连忙炫耀起来:“走啊,大哥我告诉你,我现在骑马可厉害了,不信你问三哥!”
朱棡笑而不语,一行人开开心心的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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