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庭芳得知沈南箫请了殷都城里有声望的大夫时,他下意识的便担忧了起来。
这些年,南箫为了大殷,为了帮他巩固朝政,确实劳心劳力。
思及此,他便微服出了宫,一路来到了相国府。
谁知,刚下马车,便看到了乔岁宜,她似乎也才刚刚回来。
见到顾庭芳,她缓步走了上来,规矩的行了一礼,“臣妹见过皇兄,皇兄万安。”
目光扫过她的车辇,“去何处了?”
“楚湘王府。”
“……”顾庭芳叹息一声,“胡闹!如今这传闻都传成什么样了?你就是不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为了南箫着想才是。”
话落,顾庭芳也不等乔岁宜说话,便大步走了进去。
对于乔岁宜,他是有些无奈的。
从前,她喜欢沈南箫,非他不嫁,他也耗费了许许多多的精力,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谁知,一颗心又莫名其妙的扑在了殷鹿竹的身上。
越想,顾庭芳便越是气愤。
他停住脚步,侧目看了一眼乔岁宜,忽然问道,“这天下间的男人都死了吗?”
瞧着他突如其来的怒火,乔岁宜低低的垂着头,“臣妹知错。”
顾庭芳:“……”
“南箫病了,你知道么?”
乔岁宜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
什么时候病的,她为什么不知道?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顾庭芳又是一声叹息。
就这样,乔岁宜便跟在了顾庭芳的身后,一路来到了沈南箫的院子。
刚一进门,便见里面乌泱泱一片的人。
没有想到顾庭芳会突然来,沈南箫微楞了一下,可是碍于有民间大夫在场,便也没有道破身份。
宫里的几位御医也只是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顾庭芳来到沈南箫跟前,“你哪里不适?”
“……”沈南箫轻抿唇瓣,有些难以启齿。
这种事儿,是断然不能让外人知晓的,否则,傅姑娘如何自处。
于是,他轻咳一声,“无妨,一点小毛病。”
顾庭芳又看了一眼这偌大屋子里挤着的人,明显的不信。
他随手一指,“你说。”
闻言,太医院院判一愣,他也不敢耽搁,连忙道:“回禀……回禀这位公子,相国找我等前来,是寻一让男子回春的药方。”
“……”顾庭芳一惊。
乔岁宜也是一惊。
一时间,两道目光便惊愕的落在了沈南箫的身上。
“你……”顾庭芳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沈南箫的某些部位,随即又飞快的移开。
“多久了?”
“不久。”沈南箫面上透出一层浅浅的尴尬。
乔岁宜复杂的看了一眼沈南箫一眼,就在这一刻,她似乎突然就明白了他生气的理由。
发生了这种事,是个人都无法承受吧,尤其,还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
沉寂中,乔岁宜轻咳一声。
她走上前来,有些同情的看着沈南箫:“相国,你无需担忧,会,会好的。”
沈南箫:“……”
顿了顿,乔岁宜又道:“若你实在内疚,不能人事,本宫,自请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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