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殷鹿竹冷笑出声,“驭冥军是我父王一手创建的,并非给了帝王他便能安心的,若是你,用着不趁手的兵器,你当如何?”
“毁之。”
“所以啊姬砚沉,为了父王,为了我自己,我得更加努力,让驭冥军能够真正的接纳我,奉我为主。”
“我既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十万驭冥军,又何必自断后路,仰人鼻息,我要做那一方霸主,让那狗皇帝也不敢轻视我!”
马车外,沈今召刚刚翻身上马,便听到了殷鹿竹那一席话。
他微楞。
风卷起垂落的薄纱,他一眼便看到了殷鹿竹,他觉得,鹿竹当真是变了。
如今的她,就犹如那屹立在巍峨的青山间,扎根于坚硬的岩石中,纵然风雨飘摇、千磨万击,依旧百折不挠,苍翠挺立。
听着他的话,姬砚沉忽然就笑了,“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殷鹿竹的目光落到了姬砚沉的身上,“接下来,希望你能为我把手臂治好,疼死我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姬砚沉这猛然惊醒。
她给的震惊太多,让他一时晃神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女子。
在他的印象里,女子都该如乔岁宜公主那般,典雅高贵,即便不如那般金枝玉叶,也该是小家碧玉,温婉贤惠。
可眼前的殷鹿竹,弄权臣,杀藩王,夺王权,眼下,她说,她要做一方霸主,让君上也不敢轻视她。
原来,这般的女子,竟是如此的耀眼。
他的目光落到了殷鹿竹的手臂上,他倾身上前,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入殷鹿竹的鼻翼,让她有了片刻的清宁。
她突然轻嗅了一下,鼻尖轻轻的擦过男人的耳垂。
姬砚沉修长的指尖刚刚搭上她的衣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僵,指尖微颤,触及她的伤口,她轻轻瑟缩了一下。
姬砚沉红着脸,又故作不知那般,轻轻的将她的衣服褪下些许。
随着她手臂露了出来,上面的伤口正黑的有些可怖。
他眼底流露出一抹诧异,“箭上有毒。”
闻言,殷鹿竹沉沉的叹息一声,“做皇帝的,怎都这般阴险?”
“许是身居高位之人,都这般吧。”姬砚沉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寂寥,分不清是在说旁人,还是在说自己。
殷鹿竹靠在马车上,神色淡然的看着前方。
纵然伤口疼的她冒冷汗,她也没有多哼一声。
姬砚沉漆黑的眸子里悄无声息的划过冷光,“痛的话,你可以叫出来。”
“我并非那种……”
殷鹿竹话音未落,姬砚沉唇瓣便印了上去,瞬间,仿若驱散了蚀骨疼痛。
殷鹿竹整个人当即便僵住了,她紧绷着身子坐在那,心跳声却透过衣服重重的传来。
男人将她手臂上的黑血吸出,很是自然是吐在了一侧,而后,抬眸看她一眼。
姬砚沉的唇瓣被血染的猩红,在他一抬眸间,竟有一种难言的性感媚态,叫人不由得,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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