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舟车劳顿自大殷而来,想来也是累了,早些歇息吧。”
丢下一句,玄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朝阳殿。
望月有些落寞的垂下头,“良儿,我是不是惹得君主不悦了?”
闻言,良儿立马安慰道:“郡主,不会的,君主如今身为帝王,便自然忙碌了起来。”
望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卿离开的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玄卿,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
玄卿回到寝宫,他来到案桌前,将那厚厚的古籍翻开,最下面的,赫然是一副丹青图。
他小心的打开,里面的人,正是一袭女装的殷鹿竹。
玄卿拿着丹青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呵呵。”沉寂中,他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冷漠异常,叫人无端的觉得毛骨悚然。
“殷世子在哪?”
他忽然问了一句。
王一推门而入,“回君主,殷世子在驿馆。”
“和谁?”
“一个叫叶盛玄的将领。”
闻言,玄卿点了点头,此次护送之人,是叶盛玄。
还不待玄卿说话,王一又道:“还有……姬砚沉也随行。”
“……”玄卿拿着丹青的手微微一颤,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在瞬间掠过一抹暗沉。
“姬砚沉!”
瞧着他此刻阴沉的面色,王一点了点头,“或许,或许是殷世子身子不适,姬砚沉便随行照顾了吧,他医术素来精湛。”
“呵呵!”
玄卿轻笑,他将手中的丹青放回了原位,这才道:“她倒是风流,一刻也舍不得那姬砚沉。”
“孤倒也想看看,那姬砚沉何德何能,便让她这般放不下了。”
从前的楚湘王府中,四位,沈今召,苏御,姬砚沉,还有他玄卿。
苏御被她送进了朝堂,成了大理寺左侍郎。
沈今召也被她送回了相国府。
就连自己,被她无数次的折磨,践踏,被放弃。
可唯独那姬砚沉,于她而言是特殊的,她从不曾苛待于他,甚至不曾说过半句重话,时时带在身畔。
如今,来了这北国,居然还将那人带来了。
“传孤口谕,望月身子突感不适,诏姬砚沉入北宫,为其诊治。”
顿了顿,他吩咐道:“直接将人带来孤这里即可。”
“是。”王一虽有不解,可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
王一来传旨的时候,姬砚沉正在院子里摆弄着草药,听到旨意,他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知道了。”
他走进屋内,提起了药箱,出门的时候还是对刚好进来的长桉道:“北帝传召,望月郡主身子不适,我去去便回。”
长桉点点头,“行,我们等你回来啊。”
“嗯。”姬砚沉微微颔首,便跟上了王一的步伐,一路去往了北宫。
王一带着他一路来到了玄卿的殿内。
走进大殿,里面却空无一人,不见玄卿的身影。
王一微楞,刚准备说话,一曲荡人心魄的琴声便轻扬而起。
殿内骤然亮起了灯光,美人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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