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看你就烦。”
“是。”
站起身,云锦浅浅的朝着几人福了福身,连忙走了出去。
召雯萱瞥了她离去的背影一眼,“俩位也无需忧心,我们这位君主并非是好伺候的,那女子虽然住进了昭阳殿,可到底也没有封号,无名无分的,做不得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赶走了呢,毕竟,君主心中的人,可是望月郡主。”
闻言,几人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纷纷离去。
总归已经进了这北宫,往后的一生都要在这里,必得成为人上人才好。
……
殷鹿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待到她醒来的时候,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洒在室内,平添了几分暖意。
她坐起身子,揉了揉脑袋,撑着那有些沉重的身子走出了寝殿。
玄卿坐在外间,正批阅着桌上堆积成山的奏章,他一袭青衫,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不停的在上面书写着什么。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殷鹿竹恍若记起他从前在上卿府中的样子。
桀骜不驯,无害乖顺的面颊下,却掩藏着一颗祸心,这个男人,跟那样貌相差甚大。
“传膳。”
就在殷鹿竹盯着玄卿看的时候,他却突然吩咐了一句。
殷鹿竹叹息一声,大步来到他跟前坐下,“你在这做什么?”
玄卿迅速的合上折子,抬眸不满的瞥了她一眼,“这是北宫,我在想哪便在哪,你有意见?”
“没有,我一寄人篱下的他过世子,能有什么意见。”
听着她的话,玄卿不满的皱了下眉头。
“身子可好些了?”
“我将你打个半死你来试试!”殷鹿竹声音一下就拔高了起来,“我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呢。”
玄卿放下手中的笔,有些漠然的看他一眼。
“从前,楚湘王不是老打你么?”
殷鹿竹:“……”
四目相对,殷鹿竹默默的移开了目光,“没有的事儿。”
玄卿也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承认,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在我北宫感觉怎么样?”
殷鹿竹没有理会他,彻彻底底的将他漠视成了空气。
能怎么样?
她的身上还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儿,怎能在这里蹉跎时光。、
只是眼下,身子还没有好全,也不曾了解这北宫之内的布防,想要逃出去,需得徐徐图之。
只是……
“你可知姬砚沉的下落?”
她折回去找那个男人,却发现他没了踪迹,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么?
玄卿脸上温淡的神色突然就消散无踪了。
他凝眉,“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殷世子却是最放不下男人。”
听着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殷鹿竹便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便没再问。
她的沉默,看在玄卿的眼里便成了默认。
他冷笑,“那大夫有什么好的?比我强在哪里?就凭他能把脉问诊?能把脉问诊的,这太医院里多得是,殷世子是否要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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