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庭芳忽然就笑了,那一笑,犹如百花齐放,绽开了这世间所有的风华妖娆。
“这殷鹿竹,还挺不要脸的!”
低笑一声,顾庭芳夹了一块肉送到了鹦鹉的嘴边,这才回到案桌旁坐下,“他如今怎么样了?”
时越瞥了一眼那聒噪的鹦鹉,沉声道:“探子来报,殷世子已经成功进到了南疆王府的后院之中,入府当夜,南疆王便宿在了他我屋子。”
顾庭芳微楞。
“宿在了他的屋子?一夜?”
“是。”
于是,顾庭芳面色就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难看的有些可怖。
一时间,偌大的昭德殿内寂静无声,许久之后,顾庭芳的声音才道:“如何宿?”
时越轻轻垂眸,“这个,臣不知。”
顾庭芳莫名的觉得有些如坐针毡,那南疆王,居然宿在了殷鹿竹的屋子了。
难道他就没有发现他是男子么?
还是说……
顾庭芳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时越和张家德不解的对视了一眼,在各自眼中看到了茫然和不解。
正在这个时候,张家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般。
“对了君上,殷世子走的时候,带着府中名医去了,据说那姬公子医术高明,善用毒,想来,是在他的帮助下,殷世子才蒙混过关的吧。”
顾庭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他赞同的点了点头,“该是如此,否则,就凭那殷鹿竹蠢笨如猪的样子,早就被揭穿了。”
时越:“……”、
总觉得君上有些怪,叫人看不太懂。
……
南疆,夜晚,万籁寂静。
殷鹿竹鬼鬼祟祟的推开房门,对面,正是沈今召的屋子,此刻,南疆王在里面。
而她,需要拿到他身上的令牌,去一趟南疆军营,一探究竟。
可是……
瞧着门口把手的侍卫,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看来,只能从房屋上下去了。
她刚准备行动,头发便被人扯出了。
她吃痛,一脸不悦的转过身子,却刚好对上了姬砚沉一双了然的目光,他道:“他与女子欢好的时候,从不将重用的东西带在身上。”
“那夜,青萝不是已经听你吩咐找过了么?”
闻言,殷鹿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原来,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去他的住处看看。”
“可要陪你?”
“不必。”低声吐出两个字,殷鹿竹猫着身子朝着一侧迅速的移动。
还未走出院子,殷鹿竹膝盖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站起来。
“谁踏马暗算老子!”
瞧着那块击中自己的石头,殷鹿竹的神情有些狰狞。
她凶神恶煞的站了起来,当看到不远处的男人时,她漆黑的瞳孔深处顿时划过一抹冷光,随即,消失不见。
迎着顾庭月一双温和如水的眸子,她轻咳一声。
一改先前的粗犷,声音低回婉转,娓娓动听。
“世子,你往后扔石头玩得注意点啊,这差点就把我腿砸断了。”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毕竟我也是娇弱的女子,受不住这暗算的。”
“抱歉。”他温雅的吐出两个字,上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是段峰一时冲动。”
站在一侧的段峰微楞了一下,这……不是世子吩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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