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上,却不愿意。
白芷希高高的扬起下颚,可那又怎么样呢?
只要住在这长明宫内,她便有机会接触到君上,终有一日,他会发现,唯有她白芷希,是最适合这后位的人选。
父亲没了,白家自此便只空有一个名头,她若为后,便无后族干预,他日诞下麟儿,居东宫,无权臣左右。
……
殷鹿竹回到楚湘王府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沈南箫。
见到她安然归来,他似乎是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他来到殷鹿竹跟前停住脚步。
“往后,可不能这般任性了?”
“任性。”殷鹿竹低低的呢喃着沈南箫的话,轻嗤一声,“相国管这叫做任性,还是说……”
殷鹿竹缓缓凑近了沈南箫几分,在他耳畔低语,“还是说,在相国的眼中,女子终归上不得台面,左右不得这天下战事?”
听着殷鹿竹的反问,沈南箫有一刹的愣神,“我绝无此意。”
在他的眼中,傅姑娘与其他女子从来都是不同的。
“相国来,所谓何事?”
殷鹿竹的嗓音淡淡的,脸上的神情也不复往日的热情,沈南箫轻轻垂下长睫,掩去了心中的情绪。
他自身后侍卫手中提过一个鸟笼,犹如献宝似得的道:“这之七彩鹦鹉送给你,它能吐人言,你若悉心教导,可与你对话,增添几分趣事。”
殷鹿竹垂眸瞧着笼子里的鹦鹉。
见它长得很是好看,只是神情却有高傲,它扬着头,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殷鹿竹的错觉,她甚至看到这鹦鹉瞥了她一眼,那眼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殷鹿竹当即便来了精神,她将鹦鹉接了过来,提在手中仔细观摩。
“相国,这鹦鹉可有名字?”
“未曾取名。”
殷鹿竹沉吟片刻,“那就叫鹦鹉吧。”
沈南箫:“……”
长桉和青萝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忍直视,这名字,还真是取的有些随意了。
沈南箫点了点头。
“多谢相国了,我此番刚回府,满身风尘,便不留相国进府了。”
话落,她提着鹦鹉便进了府。
沈南箫站在门口,他看着殷鹿竹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淡出视野,许久之后,唇角轻轻露出一抹笑容。
傅姑娘,真是率性可爱。
沈南箫刚一转身,随即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乔岁宜。
她身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此刻,她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沈南箫嘴角的笑容在与乔岁宜对视的瞬间便消散无踪。
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眼中了点点的不悦,“公主,所谓何事?”
瞧着他情绪的转变,乔岁宜有些落寞的叹息一声。
他对着曾经最为讨厌的殷鹿竹都可露出这般笑容,可为什么偏偏要这吧待自己?
叹息一声,乔岁宜缓步走了上来。
“我本欲到你府中寻你,却得知你来了楚湘王府,我便过来了。”乔岁宜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清冷,犹如她的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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