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玄没有多说,只是道:“这是臣查到的全部线索,还有便是,北国玄卿并未出兵追杀。”
顾庭芳放下车帘。
他面色阴郁的有几分可怖。
这些年来,格外藩王蠢蠢欲动,欲夺皇位,与荣国候更是来往密切。
如今,进干出了刺杀这等勾当!
如若自己再忍让下去,那才真的是愧对先皇了!
他目光缓缓落在了早已经不省人事的殷鹿竹身上,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这个人,就像是一团迷雾,越是深入其中,便越是看不清。
……
北国·
玄卿听着林斐的汇报,那握着毛笔的手忽然句顿住了。
那墨汁落于洁白无瑕的宣纸,瞬间便污浊不堪。
可他也不曾更换,笔锋落下,就着那团污墨,便绘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殷鹿竹快死了?”
林斐点了点头,“这殷鹿竹真的报应不爽,刚走出北国地界,便被两拨黑衣人围攻,狼狈至极啊。”
玄卿站在案桌前,他一身玄色窄袖龙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只是,说出口的话让人如坠冰窟。
“死了便死了,无关紧要。”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却为了大殷帝挡下一箭,虽然只是划破掌心,可那箭上,据说被喂了毒,怕是撑不到姬砚沉来了。”
玄卿目光一凝。
他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瞧着他突然便严肃下来的神情,底下禀报的林斐有瞬间的不解,可他还是重复道。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却为了大殷帝挡下一箭,虽然只是划破掌心,可那箭上,据说被喂了毒,怕是撑不到姬砚沉来了。”
“哼!”
玄卿冷笑一声,手中的毛笔被他随意的扔到宣纸上,瞬间便是狼藉一片。
他像是受了不了的打击那般,身子往后踉跄了几步。
抬手揉了揉隐隐发疼的眉心,玄卿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讥讽,“可笑,殷鹿竹会替人挡箭?”
林斐点了点头。
“去!拦截姬砚沉,务必让殷鹿竹毒发!”
姬砚沉的医术,他是了解的,若说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了。
只要有他在,哪怕那殷鹿竹还有一口气在,都有活过来的可能。
那个人,不是善于谋算么?
那么,他便让他死在自己的算计了!
林斐点了点头,“臣,遵旨。”
林斐走出大殿,回眸看了一眼,有些不解。
“这姬砚沉,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主上如此忌惮?”
这殷鹿竹的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吩咐人前去拦截姬砚沉。
那偌大的北国大殿,玄卿孤身一人站在里面,纤尘不染的地板上,折射出了他颀长的身形。
如若他不是北国储君,那殷鹿竹也不是大殷的世子,想来,他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偏偏,命运弄人。
仰起头,玄卿沉沉的叹息一声。
他们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人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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