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才是我北国名正言顺的储君,是要继承大统的,怎能死!”
沉吟片刻,林斐道:“殿下宽心,臣这便去周围城镇寻找良医。”
玄卿摇了摇头,“没用的,玄染既然已经决定了,便不会给我任何生路。”
林斐心中郁结,“老臣今日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定要护住殿下。”
玄卿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他虚弱的开口,“林将军,如今能救我之人,唯有殷鹿竹。”
“大殷世子?”林斐下意识的反对,“那人卑鄙无耻,竟用生锈的箭射殿下,又怎会救你?”
“那将军觉得,他为何用生锈的箭呢?”
林斐一怔。
他惊愕的看向玄卿,“殿下的意思是,他算到了玄染定会这般,也算准了殿下想要活下去的心,这一箭,除了是警告,也是让殿下乖乖回去的意思!”
玄卿点了点头,他哑然失笑。
“天下人都到这大殷世子纨绔,不堪大用,说楚湘王府后继无人,呵呵……”
玄卿有气无力的笑着,“实则,是世人眼盲心瞎了。”
这人日后的前途,想来是不可估量的。
“林将军,将我送回大殷营帐吧。”
闻言,林斐挫败的叹息一声。
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北国储君,如今,竟被一个谋逆犯上的北王逼到这番境地。
“殿下当真要回去么?若殷鹿竹杀你又该如何?”
玄卿摇了摇头,“我对他还有大用,他又如何会杀我呢。”
林斐还在犹豫,却见玄卿已经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林将军,别犹豫了,送我去吧。”
林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出去吩咐了人,亲自将玄卿护送过去。
此刻,玄染正坐在营帐中喝着杯酒美酒,听到士兵的禀报,他轻哼一声。
“真是不知死活,那便让他去吧,本殿倒要看看,那殷鹿竹是如何折辱他的,想来,明日他的人头便可挂在大殷的旗杆上来,到时候,任谁也不能说,是我杀的他!”
“殿下英明。”
……
大殷营帐内,殷鹿竹静默无声的捣鼓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整个人有逐渐暴躁的趋势。
“姬砚沉这些药都什么跟什么啊,能说清楚一点么?我真的是头都大了。”
青萝叹息一声,“世子,要不早些歇息,姬公子给这些药,日后再研究也不迟啊。”
殷鹿竹摇了摇头,“不行,玄卿受了伤,我说过要护着他的。”
“???”
青萝有些茫然。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玄卿公子的伤好像是拜世子所赐。
可眼下,世子却在这里很认真的为玄卿公子找解药疗伤,还说得护着他?
青萝不解,一旁的长桉更是不解。
有的时候,他真的是很怀疑世子的精神状况。
瞧着案桌前忙碌的身影,长桉轻咳一声,“世子,要不还是算了,估计玄卿公子也不会用你的药,况且,北国军中都有军医随行的,区区箭上,想来……”
长桉话音未落,门外便响起了士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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