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往地上一跪。
瞬间,满院的人都跪了下来。
瞧着这架势,殷鹿竹不高兴的跪了下来。
“不必多礼。”
丢下四个字,顾庭芳抬脚便往前面走去。
姬砚沉见殷鹿竹与顾庭芳一道而来,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不禁自嘲一笑。
做什么担心这个人,他卑鄙着呢。
他刚准备走,曹继伟又再一次的拦住了他。
“姬公子不是来吊唁的么?头还未磕呢!”
刚随顾庭芳进去的殷鹿竹听到这声音,当即便折了回来。
她冷漠的看向曹季伟,“他不爱跪,曹大人这么喜欢当狗腿子,不如你替他跪!”
瞧着眼前有些凶悍的人,姬砚沉轻轻垂下长睫。
原来,这便是被人护着的感觉么?
说来可笑,竟会是殷鹿竹。
“……”曹季伟脸上笑容微僵,“呵,殷世子这是故意找茬了?”
说着,他扫过她身上的这一袭红衣,又是一声冷笑,“殷世子,荣国候府是你得罪不起的,识相的,带着你的面首一起去磕个头,说不定侯爷会网开一面也说不定呢。”
“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殷鹿竹便笑出了声,那嘹亮的笑声回荡在殿内,经久不散,而后,戛然而止,“凭你也配!狗东西!”
“方才君上的警告,你是半点没放在心上啊!”
这一句话,殷鹿竹几乎是用吼的。
于是,刚准备踏入内殿的顾庭芳停住了脚步。
他缓缓转身,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做什么?”
迎着他的目光,殷鹿竹果断的指着曹继伟,“君上,曹大人不服气您刚刚用簪子刺他,眼下将火气发到臣与臣府上的医士身上,请君上为无辜的臣做主!”
顾庭芳:“……”
曹继伟:“……”
瞬间,满堂哗然。
这殷世子也着实不要脸了么?
“殷鹿竹,今日乃我儿发丧的日子,你一身红衣意欲何为?”
还不等人说话,梁氏便率先按捺不住了。
她还在后堂便听说着殷鹿竹来了府中,过来一看,不曾想,他竟一身红衣,如此欺人太甚,岂能容忍!
“白夫人乃是簪缨之族的贵妇人,难道不知,旁人穿衣乃各人喜好,你如何能干预?”
“……你!”
“母亲。”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白芷希在丫鬟的跟随下缓步走了进来。
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她走了上来,稍稍拍了拍梁氏的手以作安抚。
而后直径上前来到顾庭芳跟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臣女白芷希拜见君上,君上万福。”
顾庭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必多礼。”
站起身子,白芷希轻垂着眼眸,不曾随意观望,一副礼仪周全的模样。
“母亲这些日子都不曾睡过一个好觉,御前失了仪态,还望君上恕罪,臣女现在便将母亲扶下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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