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沈南箫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吧,他将殷鹿竹微微推开了些许。
“可你为什么……”
他将殷鹿竹上下打量了一遍。
殷鹿竹却读懂了他眼底的意思。
她道:“那日我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醒来的时候竟成了殷鹿竹,大概,是上苍怜我吧。”
烛火下,沈南箫俊美无双,温醇绝色,便这样静静的看着殷鹿竹,那双眼底,静谧如幽潭。
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殷鹿竹低笑出声,脸上的笑容在烛火的照耀下格外的明媚,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勾住他的指尖。
沈南箫微颤。
他目光垂落,望着俩人缠在一起的手,眼眶蓦的便红了。
殷鹿竹在他的耳畔,轻轻低语。
“行吟山水,一梦千年,这十几年来,我看过姹紫嫣红,莺飞燕舞,又见竹风穿庭,碧荷生香,看过落霞孤鹫,秋水长天,又见素雪纷飞,寒梅傲枝,可唯独你……是我一生放不下的风景。”
沈南箫惊愕的看向殷鹿竹,那双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什么,叫人来不及看清。
片刻之后,他再次将殷鹿竹佣人怀中。
傅绾笙临死之前那句话,只有她知晓。
再者,殷鹿竹不学无术,诗词歌赋一样不通,是万万说不出这等言语的。
她是绾笙!是曾经的那个傅家姑娘。
这一刻,沈南箫忽然觉得很庆幸。
上苍对待他不薄。
殷鹿竹任由沈南箫抱着,没有挣扎,只是眼底皆是凉意。
正在这时,沈南箫沙哑的嗓音轻轻的传来,“绾笙,即便你如今成了男子,我也会护你一世周全。”
殷鹿竹:“……”
乍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殷鹿竹有些复杂的抿了抿唇瓣,“再说,再说。”
轻轻将人推开些许,她道:“相国,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旁人知晓。”
沈南箫点头,“此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只要她还在,便好。
瞧着眼前的沈南箫,瞧着他眼底的深情,殷鹿竹有片刻的恍惚。
从前,她并未与沈南箫见过,甚至也不曾说过一句话,怎的如今……
他竟对自己这般深情了呢?
想不通,殷鹿竹便没有再想,匆匆告别了沈南箫,也顺便婉拒了他的护送,她静默无声的走出了相国府。
沈南箫待在原地,看着殷鹿竹离去的方向,那冷硬的面庞上,终是有了丝丝的笑意。
从前,旁人只知,总有人间一两风,填我十万八千梦,却不知,纵有十万八千梦,不及人间一两风。
可最后,我问风何处驻足,风却吹熄我梦中的烛。
沈南箫仰起头,沉沉的呼出一口浊气。
原来,失而复得,竟是这般叫喜悦。
“绾笙……”
他轻轻的呢喃着这两个字,声音竟如梦那般的不真实,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兄长,你在笑什么呢?”
沈今召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沈南箫脸上的笑容,他满脸的惊讶,兄长竟也会笑?
沈南箫目光在他身上淡淡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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