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上前,目光凶狠的瞪着说话的人。
瞧着此刻的梁氏,那狱卒也不敢多说,只得道:“昨夜殷世子连夜对白公子用了刑。”
“殷鹿竹!”
梁氏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名字,她盯望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白言辞,眼底的泪水瞬间决堤。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上前来,双腿一软便跪倒在了白言辞身畔。
她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可又怕弄痛了他,惊慌的缩了回来。
“言儿!”
听见梁氏的声音,白言辞唇瓣轻轻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是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疼,浑身都疼。
他全身的骨头像是都别碾碎了那般。
他努力的想要说话,想要告诉梁氏杀了他,可是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意识无比的清醒,疼的他不能自已,可却生死不能。
梁氏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那般掉落,“殷鹿竹,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侯爷呢?”
狱卒道:“侯爷已经出了刑部地牢,看样子,眼下是去了大殷宫。”
梁氏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将言儿抬进去,找大夫!找大夫!”
狱卒唇瓣动了动,想要劝她别费精神了。
殷都第一名医姬砚沉姬公子已经替他看过了,用名贵的药续着一条命,却生不如死。
而此刻,一向铁血冷硬的白金垣,却在福寿宫内哭的不能自已。
太后白氏端坐在主位上,握住扶手的手却是暗暗用力,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那般。
片刻之后,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沉声道:“将殷鹿竹给哀家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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