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读书一个月之后,教谢方晴陈老夫子竟然难得的没来,两人等了一个上午不见陈夫子来,还打了传讯法器,结果家里说没人,传讯法器却没人接。
“怎么回事?”
谢方晴觉得有问题,这陈老夫子怎么凭空消失了?
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陈夫子却到了谢方晴家,一边哈欠连天,还一边自顾自地将书本放在了桌子上。
“早上好,我睡过头了,现在刚刚来,不好意思。”
陈夫子的反常举动,让步勋和谢方晴大吃一惊。
“陈夫子,现在是下午了,不是早上了。”
步勋尴尬地说道,这么一说,陈夫子猛地看着墙上的钟,整个人呆住了!
“怎么会是下午?我,我记得我调过闹钟了啊,而且我离开家的时候,还看过时间啊!”
陈夫子自己都吃惊了。
而谢方晴和步勋对视了一眼,明明之前给陈夫子家里联系过,他妻子说他不在家啊,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谢方晴看见从夫子的口袋里落下来一张纸。谢方晴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冥币。
民间流传人死后,魂赴黄泉路,至奈何桥边,喝了孟婆的“**汤”,才能到达阴府的。
这一路上,有许多鬼门关,是要用钱来打点的。
那大鬼、小鬼、冤死鬼、吊死鬼等,蜂拥新来客,扯衣摸兜,就像人世间的绿林好汉,对路人“剪径”时断喝的那样:“路是我开的,树是我栽的要想走过去,丢下买路钱”。
于是,在为死者送葬时,他的家人一路散着黄裱纸,这又叫“散路钱。”
“陈夫子,你今天是怎么过来的?”
谢方晴奇怪的问道。
“就是座的大马车,不过真奇怪,以前我来的时候拉客的大马车上都是七八个人,今天却很空,我犯困所以还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感觉睡的很舒服,一觉醒来正好到了这里。整个大马车上除了我马车夫没有一个人!”
陈夫子说到这里还笑了笑。
谢方晴则摇了摇头说道:“你惹上麻烦了,你坐的是幽冥地府的阴魂马车,只载死人不载活人。上了马车车,中途不能下马车,一旦下马车,地府阴司会将你视为逃离的阴魂,将你捉拿回去。过去有人坐过阴魂马车,不过无一例外,最后全部都死了,夫子,这一次,麻烦很大!”
这一刻,房间里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人说话……
对于阴阳师来说,很不愿意遇到的一类人就是特别高傲的儒学先生。当然不是说儒学的人不好,只是不信鬼神。
就像谢方晴面前的陈夫子一样,儒学大家什么学识都很高深,认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定胜天之类的想法。
听到了谢方晴嘴里说的什么阴魂马车之类的话,陈夫子毫不在意,还对谢方晴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让谢方晴不要妖言惑众。
一般来说,如果有人这么说,谢方晴不会反驳,因为这样的反驳没有意义,说多了只会增加争执。所以,谢方晴只是对着陈夫子微笑了一下,就坐下来继续上课。
到了下午,一天的课程结束了,谢方晴正打算出门去买一些东西,一边往外走,一边和步勋闲扯。
“对了,今天你说陈夫子惹上麻烦了,是不是真的?那个什么阴魂马车为什么说是大麻烦?陈夫子不是好好的下马车了吗?”
步勋疑惑地问道。
谢方晴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陈夫子不相信我,没办法。阴马拉车是送死人的马车,车夫是一个引路鬼。一般来说,人是看不见阴马车的,甚至如果不是阴魂,厉鬼显形,人也是看不见厉鬼的。但是,也有意外的情况。”
谢方晴这么一说,步勋的兴致被谢方晴调动了起来,紧张地望着她。
“意外的情况就是,如果有人特别疲劳,出门的时候又正好赶上阴气较重的情况,阴气围绕着此人,会让阴司的引路马夫误以为这人是个阴魂,而停下马车,让此人上车。如果这个人上了车,就永远不能下去,直到进入幽冥地府。”
“可是,一旦阴马车夫发现马车里装了活人,他会停下来,这时候,活人可以下车,但是因为失误会给活人留下一直冥币,活人也会有些东西留在了阴魂马车上。”
谢方晴这么一说,步勋更加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和在听鬼故事一样。
“您也知道,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三魂缺一人便会亡,七魄缺一,人或疯,或傻……性格大变不说,精神也会变差,甚至严重的会长眠不起。而上了阴魂马车的活人,按照过去的经验,这个人,至少会有一魄被迫留下。而缺少了一魄的人,若是本身身体就不健康,很可能,死亡!这也是为什么,从前上过阴魂马车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缘故。”
谢方晴的解释让步勋大吃一惊,脸色也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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