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血色月亮。
森白的白骨道路。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莫近武背靠山壁,双手各拿着一截朴刀残刃。
警惕的目光不断在四周扫视。
可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与凄厉呼啸而过的狂风外。
没有先前那种怪物的突兀出现。
“呼!看来...没有那种怪物了?”
静待许久后,莫近武终于松了口气。
他缓缓起身,抬头眺望山顶。
不,准确的说是山腰!
在山腰处,似乎有一个平台。
像是为人休息所准备的。
莫近武捏了捏手中残刃,稍作运转热流之后,便缓步朝上而去。
每走一步,他都会停下来静静聆听。
但先前那种见面就要噬他血肉的怪物再也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莫近武很快便来到了山腰处。
宽阔的平台像是一个演武场一般。
脚下是青石板铺垫而成的道路。
四周摆满了武器架,但上方的武器均已锈迹斑驳无法再用。
大感可惜的莫近武摇了摇头,准备继续向上而行。
咚!
咚!
咚!
突然,仿佛心脏跳跃般的律动从上山的道路口传来。
莫近武眼睛微眯,稍等片刻后握住残刃谨慎的朝之靠拢。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血月照耀下,发出异响的来源也被莫近武所看清。
那是一棵灰败柳树上的巨茧!
如果不是红灰色的巨茧能装下三个成年壮汉,莫近武肯定觉得这应该是某种蛛类的造物。
咚!
咚!
咚!
随着巨茧周围的红光越来越盛,那种怪异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直至,啵的一声轻响。
茧破。
“这什么玩意?”
“鸟?”
“还是人?”
手持双刃原地防备的莫近武用力眯着双眼,想要仔细观察一下从巨茧里出来的怪物。
这是一只高约两米,鸟身人头的怪物。
鸟人胸部以下都是白色的浓厚羽毛,一点都没有刚刚破茧而出的样子,税利的双爪像是鹰钩般牢牢扣在枝头。
胸部以上,则是鲜血般的殷红色。
一张颇有年代感的脸上,八字胡清晰可见,额头中间还生长着一只红色的角。
在莫近武的注视里,这只鸟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怪物一样,吼叫着就对自己发动进攻。
它不断的抬起硕大的翅膀,殷红的人脸清理着自己的翅膀内侧。
大约反复数十次后,鸟人有了新的动作。
在莫近武惊奇的目光中,鸟人居然像是发言般清了清嗓子!
“咳咳!嗯嗯!”
清嗓后,它竟然能口吐人言!
“先登营校尉,呼延都!”
“在此恭迎天命人!”
看着鸟人摇头晃脑,抑扬顿挫的模样,莫近武心中生出荒诞的念头来。
这鸟人有意识理智存在?
他能交流?
先登营校尉应该是之前那个修士的行伍军衔。
可他口中的天命人是什么意思?
如果能交流的话,莫近武自然是愿意与对方深入交流一番的。
他有太多问题需要人来帮他解答了。
自己为何患有头痛顽疾?
诅咒是自己头痛的来源吗?这和战争世界有什么关系?
一路行来,你们这个世界似乎极为荒芜诡异,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怎样才能随意进出战争世界?
老是莫名其妙的进入进出,很担心被人发现然后带走切片研究。
种种问题萦绕在莫近武心中,不停地促使着他上前与鸟人沟通一番。
可天生的谨慎性格还是让莫近武按捺住了迫切的心情。
他紧握双刃,双眼死死盯着那个摇头晃脑的鸟人。
不知过了多久,莫近武发现。
这个鸟人只会那两句话!
它一直在重复那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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