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商云止音信全无?难道是他……”齐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字阁阁主商余天。
“他?”
“你可知道商云止的亲生父亲是谁?”
白业猛然一顿。“我明白了,多谢。”
……
“阁主!不好了,有个人直接从大门就闯了进来!我们都拦不住!”
“什么?”商余天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要知道,天字阁的位置极其隐秘,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大门在哪,更别说闯了,况且天字阁还是一个杀手组织,自然高手如云,敢一个人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的,江湖上没几个。
“呃——”禀报的人刚刚把话说完,就被人从后方拧断了脖子。
商余天大喝。“何方鼠辈!”
只见,白业从后面掐着那人脖子的手一点点松开,那人顷刻倒在地上,没了阻隔,白业直视着前方的双眸立时与商余天对上。
商余天微愣,能从天字阁的大门口单枪匹马闯入内殿毫发无损,赤眸加上这罕见的倾世之容,这些特征,江湖上唯有一人符合。“你是行水宫的宫主白业?!”
“是我。”白业缓缓放下了手。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宫主大人此番拆台所谓何意?”
白业眼眸微眯。“你确定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什么意思。”
“可还记得十二年前?”
商余天突然间彻底愣住了。“难道……”
十二年前商云止九岁,白业十九岁,白业碰巧从商余天的手里救下了近乎快要被逼疯的商云止。
因为那个时候的白业还很年轻,与商余天这种老狐狸交手难免力所不及,不是杀就是被杀,所以白业选择了杀,虽然最后也没有杀成就是了,剑锋距离商余天的心脏偏离了那么一寸。
“是我。”
“我说为什么第一眼就感觉你有些似曾相识……”商余天本就忌惮白业,如今又加上了十二年前的一桩恩怨,想报仇却不敢动手,因为商余天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交出我教护法商云止。”白业的这种语气不是询问,更不是商量,而是在命令。
“你不要欺人太甚!”商余天的双手一点点捏成拳头,骨节嘎吱作响。
“我已经很多年不用剑了,因为总是会刺偏……”白业眼眸微垂,一步一步向商余天靠近。
俗话说得好,把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商余天紧盯着白业的双眸右脚向后轻划半径,所过之地轻尘慢扬,刹那,爆发,猛然向白业冲了过去,只见原地所划半径之内的轻尘还未落定,商余天已与行至大殿中央的白业正面交锋。
砰——
商余天从黑色斗篷下伸出的手直取白业命门,却被白业抬起的胳膊轻巧接下。
杀手以快为准,但白业的速度也不慢,或者说,在白业的眼中,不论其他人的速度有多快,自己都可以清晰看见对方每一个动作的细节,并且立刻反应过来,眼力与实力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