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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隐言正在自己的小竹屋里熬夜治药,谁知房门被猛然推开,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至整个房间,白业就那样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然后……倒了下去,如果不是隐言心脏承受能力够好,估计会吓死,一晚上就忙在给昏迷不醒的白业包扎伤口上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进行近一步检查,天一亮,自己刚离开一小会儿回来人就没了,简直气到不行。
“我告诉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离宫出走!我看你吓唬谁去!”隐言抱着胳膊偏过脑袋,一副生气的样子。
白业突然轻轻的笑了,俯过身子贴近隐言。“我的鬼医大人,你就原谅我吧……我知道是我不好……这不是在向你陪罪吗。”
……
说不心动是假的,每一次白业服软隐言都感觉自己有病给治,要不然,没病为什么性取向正常的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心动!连气都生不下去了!
“你走开!别离我这么近!”隐言一脸红扑扑的推开白业,本就妖娆的男子再害羞起来……咳咳。
白业的脸被隐言推到一边。“不生气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
“你生气都是写在脸上的,不用说。”
“我没有生气!”
“那你干嘛要威胁我说离宫出走?”
“我……我那是气话!”
“你看……就是生气了。”
“白业!”
隐言猛然站起身子,满面的愤怒在直视到白业那张脸的瞬间荡然无存。“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白业微笑,欣欣然重新坐正。“那么,告诉我症状吧,我一定配合你。”
隐言的眸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颤。“没……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可。”
白业又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但是隐言不说,自己也不可能问的出来,指不定还要被怎么搪塞。“是吗……”
“记住,三日内绝不可再次动用内息。”隐言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为什么?”
“张嘴。”
“啊?……咳咳——你!”白业的嘴里被猝不及防的塞了一颗药丸,脖子一捏就被迫咽了下去,与此同时,内息瞬间荡然无存。
“这颗闭息丹可以姑且封住你的内息,正常情况要一月才会自然消褪,你三日后再来找我拿解药便是。”
白业皱眉。“不能先把解药给我吗?我到时候自己吃就是。”
“呵呵,我相信鬼都不会相信你的这张嘴。”
“别这样嘛……万一我遇到危险怎么办?”
“有什么危险比命更重要?你老实呆在行水宫就什么事也不会有。”
“……”白业默然。
隐言的眸突然黯淡了下去。“别总是做这些让人担心的事啊,你又不是刀枪不入,不能因为感觉不到疼就……”
“对不起。”
……
隐言彻彻底底给白业全方位检查过后,白业穿好衣物。“消风就拜托你了。”
“是,宫主。”隐言微垂首。
待人远去,隐言适才抬眸看向白业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个人的脑袋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棉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