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对策后,我撒谎说龚翠芬拿到钱后离开了,李飞显然不相信,直接转身离开说要报警。
当时,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拉住他说:我错了,我拿不出三百万,被逼之下才把龚翠芬囚禁在地下室,求他不要报警。
李飞听了后,当即让我带他去找龚翠芬,我答应了,开着车带着他去冷库。
当我打开室外压缩机后,胆小如鼠的李飞突然不敢下去了,他说让我一个人到地下室把龚翠芬弄出来。
我当即嘲讽他说,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敢救的男人,还想结婚,简直是白日做梦。
李飞还是没见过世面,我就随口激了他一下,便立刻表示要亲自下去。
我当然同意,进到地下室后,趁他不备,我随手在地拿起一把劈柴的斧子,狠狠的砸在他的头。
那一瞬,李飞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溅的到处都是血,我蹲下身体发现他当场没就气了。
说实话,杀了李飞是无奈之举,可是一步错,步步都是错。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李飞搬进地下室的冷库里。
直到昨天,我看到新闻说警方在黄庄村荒地里发现无头女尸,我就知道事情已败露,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但是那一刻,我内心中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怨恨。
我父亲为什么要找龚翠芬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他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个烂摊子给我。
警官,我原来从没有用过病牛病羊,直到龚翠芬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吸我的血,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反正是一死,临死前,龚晨我不能让他活着。
如果不是他,父亲可能就不会和龚翠芬结婚,更不会领证。
那一天,我趁着他放学,开着车买了好看的衣服去接他。”
秦洛抽了口烟,打断道:“龚晨和你很熟吗,他愿意跟你走?”
张君苦涩的点点头:“没错。龚晨虽然是龚翠芬的儿子,可性格坚强,和她母亲龚翠芬并不一样。
我父亲在世时,经常把他带到家里,我们两人虽然有二十岁的年龄差,可龚晨一直跟在我屁股后喊哥哥。
当时,我嘴虽然不愿意,可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
直到父亲过世后,龚晨也就很少主动来我家了。
但是他对我有印象,我去接他时,他非常高兴的喊我哥。
说实话,我不想杀他,可心里又觉得不公平,于是我就把他绑紧带进了地下室。”
这时,何榆起身递给秦洛一张医院开具的报告。
秦洛看了眼,脸色顿时一变。
张君竟然真的没有想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虽然他确实用输液器在给龚晨放血,但速度极为缓慢,还不停的喂他吃的。
很明显,在这个过程中,张君是很纠结的。
一方面龚翠芬带来的伤害,让张君对龚晨极为痛恨。
另一方面,龚晨喊他哥,激起了张君人性深处的柔软。
而龚晨在医院里醒来后,竟然表示原谅他哥。
可以看得出来,张君在龚晨心里是有地位的。
龚晨对警员说,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伤害张君太深了,他希望可以原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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