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折冲府卫士中名望不高。自然,左果毅都尉顺理成章在这折冲府可谓是有实无名的第一人。
左果毅都尉正与张馆主回忆着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豪情壮志。话到浓时,又不着痕迹问道:“老张,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失手了,放心,三日内必有结果。”张馆主面无表情答道。
左果毅都尉自知老张为人正直,不愿做这些下作勾当,这次出手还是念在往日战场上的救命之恩。
便道:“老张,这可是邺国公府小公爷交代下来的事情,绝不容有失!办好了,可有重赏。”
“你只管放心便是。”张馆主说完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左果毅都尉望着张馆主远去的背影...满脸讽刺地冷笑。
正直能换来功名利绿吗?你老张当年还不是因为正直得罪了将相世家子弟,被排挤出军营!
按照你的武功及功劳捞个折冲都尉当当是绰绰有余的,现如今还不是每年为了门下弟子生计有求于我。
这做人呐,还是得会钻营才是!左果毅都尉心想着,随即想起小公爷所说的待折冲都尉任期一满,便提拔自己。
这下便不是那有实无名的折冲府第一人了,有实有名!
想着日后也学那折冲都尉,整日纵情神色。听闻那清妓柳师绣,妩媚动人,一曲小调真是听的人魂都掉了......
柳师绣可是天下四大名妓之一!苏岐那亡命鬼同柳师绣有段情缘,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苏岐牡丹花下假死,老子得要真死一回才好!呸,苏岐死得,老子却是死不得,还有大好功名利绿未曾享受过呢。
“兄弟情分这一次出手便耗尽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做人呐,没有信念,活的再滋润也是无趣至极!”走出折冲府的张馆主内心如是想着。
长安城,邺国公府邸。一张巨大的软塌之上,两名赤身**的曼妙女子轻纱半掩...
正奋力伺候着一名五官俊俏,身姿修长的贵公子。
那公子身下,不时闪过阵阵黑白色光芒,阴阳交融,显然是极为高深的双修法门。一阵萎靡之音响起。
随后贵公子慵懒地走下床铺,打着哈欠。喃喃自语道:“柳师绣拿了本公子的高深法诀,答应算计苏岐。此事神策府已经在追查,依神策府的手段,定能查个水落石出!我邺国公府,世袭皇恩,风头太盛。
正逢党争激烈,两派都想拉父亲进党,我此番行为,刺杀苏岐已经得罪牛党,与李相公子为女人而产生意气之争。两边都得罪了,两党想必都不会拉拢父亲了?
长安城中我臭名远扬,皆道我是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真可谓声名狼藉。
又为争风吃醋私自调用神策府柳师绣,圣上定然觉着我不堪造就。
世人皆道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说邺国公智计无双,却生了个纨绔子弟,虎父犬子,可谓可叹。若是虎父虎子,说不得最后落个可悲可叹!”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自污名声,当真那么好受?
那寒窗苦读的儒家士子,有言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我堂堂邺国公世子,满身文武艺,有门报国却无处。当真好受?
邺国公府上空,一道不易察觉的波动后,云层瞬间消散,晴空万里...长孙弘义的积郁之情却未能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