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若真是如此,自己的金手指是否太无用了些?
“我不知道你今晚什么时候结束。”浅井那边开口了,她顿了片刻:“姑且用结束来形容,所以你也不一定会去跟她参加宴会,对吗?”
浅井口中的她,指的当然就是七海夜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
夏目直树便点头答道:“是的,我昨晚也是这样跟校医说的……我跟校医昨晚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昨晚在这里、这里和这里,被你用不同的姿势都逼问过的。”
浅井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床上,他分别指了指床头床尾以及靠近床头柜的那面墙。
于是小粉恐龙的脸也变得有些许红扑扑了。
“我何时跟你提过这个?”她有些恼羞,“你再用这种事取笑我,今晚继续睡地板!”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嘛。”夏目直树笑了笑:“女人心,海底针呢!我一个普通的小男生哪里晓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除非我住在里面?”
浅井用眼神剜了他一眼,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看上去既端庄又十分得体、还不张扬的晚礼服,关上衣橱的门,然后在房间里支起熨衣架开始熨烫衣服。
即便是挂起来许久不穿,今晚他可能要穿在身上去出席晚宴,那身为女仆便绝对不能让这件衣服有一点褶皱,影响了他的气势,让其神采奕奕有丁点的瑕疵。
夏目直树穿好了今天上班的衣服,吃过了饭,在一楼大厅跟陪着妹抖玩了一会,然后活动了身体做了做拉伸,就上楼来跟她告别了。
“我去上班了。”他拿起桌上浅井帮他收拾好的公文包。
“一路顺风。”浅井熨烫过了衣服,在帮他挑选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帕和领口的领结,“那个……”
都已经一只脚踏出门的夏目直树,又转回头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赶在八点之前回来吧。”浅井说道:“我还有时间帮你打理一下发型。”
夏目直树闻言略有惊讶。
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单纯的嘱咐他要记得留出时间来做发型。
浅意思其实是在说,如果可能的话,尽量陪着七海夜去赴宴。
“可……”
“你想问我不是应该非常讨厌她吗?”浅井看向他,眼神平静:“是的,是这样的。我非常讨厌那个女人,甚至小时候还很恨她。虽然都已经过去了,可也没有和解到我会替她考虑的程度……”
“可是她终究是我的小姨。”浅井轻叹一声:“血浓于水,我们两个的事情就是我们两个的……你能明白吗?”
“我懂了。”夏目直树笑了笑,挥着手:“莪尽量!”
在门口,夏目悠生抽着烟,看着开门出来的儿子,拉开桑塔纳的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今天他正好要去一趟札幌市区见客户,便正好送儿子去上班,不必麻烦自己的儿媳妇了……这是夏目玲子的原话。
“怎么一脸高兴?”夏目悠生抽完最后一口,将烟蒂扔出窗外。
夏目直树正好过来,一脚踩灭了烟头。
“有高兴的事。”他坐进副驾驶,在汽车发动机的低吟中,透过车窗看向隔壁那栋老屋。
原来校医和真绪她们俩的矛盾也不是不可调节的。
或许……
他赶紧晃了晃脑袋,用手磕了磕额头。
不行不行,一定是最近《骑师蠛祖》看多了,居然想这么不对劲的事!
可是……
可是《骑师蠛祖》里的师娘,不也是小师妹的小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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