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了众多白鲨拳馆高层的室内,却像破漏雨棚四处漏风般吹着寒风,更别提堂上那团低气压源。
只见仲山铁青着脸,额头的青筋时不时跳动,却强自压抑着某种情感,无言地站在堂上。
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周围人皆是噤若寒蝉。
没看到他双目都因为愤怒而鼓起,遍布血丝吗?
所有人都不敢在此刻触他的逆鳞。
唯有二弟子毗罗敢于出声反对,他迎着仲山悲愤的目光,直言不讳道:“刺杀师父的绝不是夜蝰派,他们根本没有这个条件,他们压根不知道师父受的伤有多重,怎么会贸然派刺客过来送死,相反还落人口实呢?”
只见仲山对说出这话的毗罗缓缓摇头,随即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与此同时,他开始列举自己怀疑的理由:“一,整个黄镇中跟我们有冲突,也具备实力起冲突的势力就只有他们。”
“二,有一只探索队的人在遭受袭击后生还一人,结果在我们发现师父遇害后,调查发现在拳馆中下落不明的,就只有这个应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而袭击他们的就是夜蝰拳派,那个所谓生还的家伙,大致就是那时被胁迫或收买的,所以他在回来后一直假装昏迷等待时机,最后趁师父中毒昏迷的空挡,才刺杀成功。”
仲山边说边伸出两根手指,直至最后,他用力地攥成拳头,发出喀喀的声音。
面对仲山提出的这两条理由,毗罗虽然明知道夜蝰拳派并非凶手,却也无法用他可以拿出的,正当的证据来反驳。
可他也绝不同意对夜蝰拳派的地盘进行报复性进攻。
他虽无证据,却敢确定,在二者势力未注意到的黑暗中,还有着一方势力在窥伺着。
而两方拳派产生正面冲突,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时机,而此次刺杀就是他挑起的双方内战的导火索。
这下,堂上众人的讨论陷入死寂,这两位重量级真传的对峙,其他人实在不敢掺和。
好不容易赶到的张俶提着布包走了进来,却发现氛围显得有些不对。
就在刚才,他在接到一名弟子的通知后,急急火火地赶过来。
看到中间的二人还在僵持,不明白啥情况的张俶只能抓过旁边一人询问。
在旁那人友好且自愿的解说下,张俶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提了提藏在布包里的那层皮肉,这不正好吗。
“凶手的确不是夜蝰的人,因为它套在外面的那层皮还在我这里。”
张俶丢下布包,抓住那张皮,把它伸展开来。
刚一入眼,仲山和毗罗都觉得这张皮眼熟的很,片刻后就认出是那名在袭击中生还的弟子。
“我和这东西交过手,在我之前它还杀了一人,之后跑掉了。”张俶脸不红,心不跳地省略了一部分内容,只挑一部分说道。
听到张俶和刺客还有交手,仲山立即和毗罗对了一眼,追问张俶,凶手的特点。
其他的纤瘦都没啥反应,直到张俶说到它双指锋利,攻击如利刃切割时,仲山记忆内的尸体伤痕便渐渐与之重合。
对了,这就对了,仲山原以为张俶口中那怪物即便真的有,也未必是杀害师父的凶手,可师父身上致死的伤口和其他人尸身的伤痕和张俶口中相同
毗罗则是略有深意地瞟来一眼,让张俶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按照你说的,那刺客模样像个虫人,可废土上尽管变异生物众多,我却不怎么认识这样的群体。”
虽然仲山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透露了对张俶所言坚定不移。
“他都已经逃跑了,那怎么还追的回来呢?”
毗罗幽幽地提问道,望着二人,似乎是想看到二人不知所措的样子。
多谢捧哏啊,张俶听到毗罗的话,扫了一眼为上面问题犯难的仲山。
“实际上,我从小就鼻子特别灵,但是怕别人笑话就一直没说。之前那怪物刺客的气味很独特,我已经记下来了,完全可以根据气味追踪到它。”
说着,他还轻轻抚摸了一下鼻子,同时眼神闪烁着对这个消息流出的担忧,看着就跟真的一样。
就按这个表现,怎么也得给个满分吧,张俶暗自在心中给自己的演员天赋打了分。
而毗罗听完后,既不反驳也不支持,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时眯缝着眼睛盯着张俶一直看。
倒是仲山,却认为张俶说的这个能力来的正好,实际上他对张俶的这种说辞压根不置可否,但只要能抓到刺客,他都愿意支持。
说实话,张俶自己过来之前,也是有想过独自去面对那个变异体的,但是转念一想,既能有一只下级变异体,为什么不能有其他的下级变异体呢。
要是跟蚁后一样,带着一群无穷无尽的部下,自己的计划这就不是钓鱼了,而是等同于直接把自己捆了扔进鲨鱼堆了。
权衡利弊一番,还是想要带上人一起去,万一对面数量太多,凭着自己的速度总能跑过其他人,然后顺利脱身的吧。
而那些下级变异体的数量如果不算太多,能够直面就更好,他们花费力气清扫掉下级变异体,自己出手抢大怪,完成任务岂不是易如反掌。
如此想着,张俶把目光投向了可以敲定整件事的仲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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