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对桑乔做的东西垂涎欲滴的两人,在知晓这是猪下水后,都露出了一丝抵抗的神情,但鼻尖的香味,又让两人蠢蠢欲动。
最后还是罗勇胆子大些,接过饼子就是狠咬一口,咀嚼数下,甚至来不及说话,就加快了咀嚼的速度,狼吞虎咽起来。
柴文兴看他这吃相,哪还有不明白的,也接过饼子大口吃起来。
一个饼子下肚,两人都意犹未尽,忙催促桑乔:“丫头,你再弄两个饼子,刚刚那个刚尝出味儿,根本没吃饱。”
桑乔笑着继续帮两人弄饼子,弄好两人也不离开,就站在摊子前吃。
许是两人的吃相又或许是锅里的香味吸引了路人,开始有路过的行人也过来让桑乔弄肉饼给他们吃。
罗勇和柴文兴对视一眼,也不站在摊子面前吃了,改为站在摊子后面吃,一边吃一边看桑乔手忙脚乱的边弄饼子边收钱。
看了半天,两人逐渐面露惊奇。
这丫头的算术也太好了吧?他们瞧了这么久,愣是没见这丫头数错过一个铜板。
桑乔的午食卖的比早食还要红火,不仅那些县学的学子依旧来光顾她的生意,就连好多商铺的老板都晃晃悠悠的过来买了些吃食。
很快卖完了午食,桑乔照旧把东西往石狮子后面一塞,就拎着申全的午食往衙门里冲,刚冲没两步,就又被拦了下来,拦她的人还是罗勇。
“怎么了罗叔?”为啥又拦她?
罗勇相当粗暴的把一把铜钱塞到桑乔手里,“给你,今天的早食钱和午食钱。我们俩大老爷们儿,不吃你的白食!”
桑乔耸然一惊,就跟那铜钱烫手似的,慌忙缩手:“罗叔那是我请你们吃的,不收钱。”
桑乔一边说一边死命挣脱的罗勇,偏生罗勇又不能真让她跑了,两人就这么争执起来,瞧着倒像是强抢民女一般。
顾忌着衙门口这般争执不好看,罗勇呵斥道:“不许动,给老子站好了,让你收下就收下,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猪下水和饼子材料想来是不贵,但能做的那么美味,这丑丫头人后必定花了许多功夫,又或者说不定做这些吃食的配料贵的紧。
再说了,他们让丑丫头在这支摊子的本意就是为了好就近买到她做的吃食,又不是为了吃白食才让她支摊子的。
桑乔是坚持不收这钱的,但罗勇却坚持要她收,柴文兴也在一旁帮腔,她又完全挣不开两人,争执半晌,桑乔只能收下这钱,寻思着以后给两人的饼里多放点料。
进了后衙,桑乔把这事说给申全听,申全听了只叫她安心收着,并道:“这衙门里也不都是好人,你不收他们的钱,日后被别的衙役知道了,你这摊子还怎么摆下去?”
桑乔一愣,她倒是漏了这一点。
“可罗叔和柴叔护着我的摊子,帮我这么多,我再收他们的钱,总觉着心里不舒服。”
“以后再寻机会还这情分吧。”说着申全递了一本书给桑乔,“这是医书,我只懂些浅显的医理,再多的也教不了你什么,你自己看书钻研吧,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接过医书,桑乔此时脑子里哪还顾得上什么舒不舒服的,她惊讶极了,“您上哪儿找来的医书?”
古代书籍本就珍贵,更何况是医书?老人家的家底都交给她了,平时身上只揣了几文钱当作零花,又哪来的钱买医书?
再则,他们家的家底也不够买医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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