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这瓷窑是江娘子当家,那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家老爷呢,觉得你们瓷窑里头的东西烧的不赖,价格也算便宜,就想着让我来跟江娘子这儿谈上一笔生意。”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意。”江米夏问。
“你们这瓷窑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瓷器师傅也算是能干,往后是大有可为,可你们这实在是不会做生意的很,赚的也不够多,所以我们老爷就打算帮一帮你们,跟你们一起合作开这瓷窑。”
柴发龇着牙道,“我家老爷说了,给你们出上一百两的银子,帮着你们再建两个窑炉,把这生意做得更大一些,至于这收益嘛,就按公平的来,瓷窑每个月的收益,给我家老爷八成就好。”
“这笔买卖可划算的很,这字据我们也已经写好了,江娘子若是没什么问题,就在这儿字据上摁手印儿吧。”
江米夏,“……”
先不说瓷窑自建立起来到现在大半年的光景,现如今的规模已经很大,即便是需要扩建,瓷窑自己赚的钱也是足够来扩大生产规模,是不需要外人来投资的。
此外,这个什么柴记的掌柜出上一百两的银子,往后便要每个月占八成的收益,跟抢没什么分别。
且这生意连谈都不谈的,对方便连字据都准备好了,分明是想着强买强卖。
这哪里是来谈生意的,是来抢瓷窑的。
江米夏目光炯炯,看着那此时满脸都是轻蔑笑容的柴发,并未直接发火,而是反问了一句,“柴记的生意,一向很不错吧。”
“那是自然。”柴发挑起了眉梢。
“虽说不错,但比着那些富户还是差了一些,不如这样吧,我这里愿意给柴记投上二百两的银子,至于回报嘛,我也不要多,柴记这里每个月的收益,给我分上七成,如何?”
江米夏幽幽说道。
柴发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在咬了咬牙后,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扔在了桌子上头,“大半天说什么鬼话,二百两银子就想要我们柴记七成的收益,做梦那?”
“这话说的。”
江米夏嗤笑,“你们柴记都能提出来一百两银子换我这瓷窑八成收益的事儿,我为何不能二百两换你柴记七成收益?”
“这要是仔细论起来的话,我出的比你们柴记出的多,要的也少,怎么就说我是做梦说鬼话,就算要说,也是你们在做梦说鬼话才对!我看你们这也不是来正儿八经谈生意的,而是纯粹是来寻衅滋事捣乱的吧。”
“小娘子这意思,是不愿意跟我们柴记合作了?”柴发拿着那桌子上的字据搁江米夏眼跟前晃了一晃,“这字据,也不打算签了?”
“我们这瓷窑是烧瓷的地方,平日里打扫的也最为干净,今天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些个脏污东西脏了这儿的地界,实在是罪过的很。”
江米夏顺手拿了旁边靠在墙根儿的扫帚,“若是这会儿走也就罢了,若是还在这儿大言不惭的说浑话,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赶紧走!”朱永武也顺势拿起了旁边的一个半截竹竿,站在江米夏的前面。
柴发看个子不过到自己肩膀,细胳膊瘦腿儿的江米夏,还有个子虽然高大,但也不过只有一个人的朱永武,嗤笑起来。
“看来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不过也是无妨,有些人就是得吃些苦头,才知道什么样的路才会更好走一些!”
柴发怒喝了一句,“你们几个给我把这瓷窑给砸了,也让他们知道,不好好听话的后果!”
话音落地,柴发身边的那十多个青衣小厮,已是卷了袖子,摩拳擦掌地朝江米夏和朱永武走去。
朱永武握紧了手中的竹竿,紧张的鼻尖都冒了一层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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