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夜右手袖口处伸出一根暗红色的触手连接着“棺材”,每次心跳,都有一道肉眼可见的脉冲沿着触手注入到“棺材”里,“棺材”则以槐夜的心跳的频率,在空中略略地上下颤动。
凫子亘和佩兹亚不敢惊动这怪人,只得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三具“尸体”走进棺材,直至消失不见……
“peng--ong!”棺材猛地闭合,然后浮动到槐夜的身后,他的右手紧贴着棺壁,再看不到那根令人惧怖的触手。
“进屋吧,让我们来谈谈你的发现。”槐夜转身看向二人,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像是干枯的树皮,“那几个毛头小子就算了,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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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夜和佩兹亚两人在屋里,凫子亘则被指派站在门口,一面旁听,一面负责阻止凯岚等三人靠近。
“虽然憋屈,好歹没有继续被排除在外。”凫子亘心说道,侧耳听屋里的对话。
“村子里,院前的岔路上是第一现场,在死亡异象发生之前,曾发生过一场短暂的打斗,打斗的双方分别是村里的蛮汉凫子俞和神秘人,结果为神秘人战败。”
“神秘人战败?你确定不是哪里搞错?”槐夜对佩兹亚的阐述提出异议,而凫子俞这名字凫子亘却了解,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在他面前怂的像条狗,到外人跟前又嚣张跋扈。
“没有,死者和神秘人衣物的痕迹可以佐证这一观点,我有把握。”佩兹亚肯定道,“虽然凫子俞是所有死者中唯一有外伤且伤的很重的人,但关键的一点,被不知名的黑色固体致密包裹的部分却没有多少血迹,所以可以断定,蛮汉是在异象发生后,才被完全固定住身形,并惨遭虐打的。”
“虐打之后爆掉双眼,我喜欢这个处刑方式。”槐夜笑道。
“虐待死者的是神秘人,而最终将其杀……将其处刑的是跟神秘人一起失踪的,一个来自本村的十六岁男孩,他的名字叫做凫忧。”佩兹亚说道,凫子亘惊愕,回想起上次见到那个男孩,他还在在父亲的怀抱中,有板有眼地计划着,要跟他学习拳术,要加入守护者行会,要去遥远的东方冒险,要驯服巨龙……
“我接着按推演顺序讲,在打斗进行时,很多村民聚拢围观。神秘人或已被击败时,灾厄突然降临,很快把村子里的几乎所有生物全部剿灭,只剩凫忧和凫子俞,以及神秘人。”佩兹亚说道。“几乎随心所欲的杀戮,快速,且精准。”
“可是他刚刚才被一个普通人击败,”槐夜说道,“神秘人拥有较难转变的第二形态,或者干脆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存在。”
“我更倾向后者。”佩兹亚说道,“聚拢围观的人往往呈圆形,如果是神秘人突然发作,那人群应该还是呈圆形地四散远离才对,而实际上,没有人往农田的方向跑,一个也没有。”
“这么说,找到神秘人还只是开始,任务目标大概要变更为,找到并毁灭一个神了。”
“以及最后一点,可能还是神秘人更重要,”佩兹亚顿了顿,说道“这个神秘人,是个人类……”
“什么废话?”
“他是个人类没错,但血液证据表明,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