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手中信签,不由叹了口气:“可寻到尸首?”
“不曾,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还未传回消息。”
谢贤闻言点了点头:“那还有一丝希望。可查到是谁人指使放的火了?民夫那边的人可有与你联络?”
谢忠正了神色,一一作答:“我这几日忙着转运粮食,派去查实的人说有人出了高价,煽动民夫引发暴乱,放火焚城。
大火之后,有好些民夫死于非命,想是背后指使之人杀人灭口,销毁人证。”
谢贤靠在椅背里,手指轻弹桌面:“我知道了,从明天开始,放出风去,我谢府要卖粮,每日拿出定额卖给灾民,比收购价高一成就好。
想法子联络宫里的人,得把启明接回来,城外的商路一直是他负责,如今孙贼锁城需要他去疏通商路。”
谢忠点头记下,两人正安排部署,外头便传来通报声。
“老爷,院外有人求见。”得了应允,有家丁推门进了递上了名帖。
谢贤看过,忙吩咐将人请进来,来的正是谢贤一党负责联络民夫的人。
他本是都城一个小小的石料商人,自从修筑祭台以来,生意便越做越大。
后又得了谢氏青眼,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平头百姓日子越过越苦,但有的人依旧可以日进斗金。
但谢家的便宜也不是白给的,最终还是搅进了这场乱局中。
那人四十多岁,面庞略黑,手宽脚大,微微发福,一套织锦的长衫套在身上,活脱脱一副暴发户的形象。
一边抹着额上的汗,一边带着讨好的对谢贤说道。
“大人你可回来了,小人一收到消息便赶过来见你了。”
谢贤并未与他寒暄:“你手下那些人呢?孙家给你许了什么好处,让你不惜背信弃义放火焚城?”
许福闻言额上的汗更多了,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大人冤枉啊,给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背信弃义去拿孙家的好处。
那夜从谢府回去,小人便按照计划好的去安排了第二日的事,结果又有人来说计划暂且搁置,刚要去重新安排,便有一队禁卫破门而入,将小人带走关了起来。
那些民夫为何暴动,放火焚城,小人确实不知,小人的家宅也被焚毁,昨日夜里才得以脱困的。”
谢贤双目微眯,冷声道:“我暂且信你,与你联络的民夫现在何处,带他们来见我。
罪责的事暂且不提,眼下要集中力量控制局势。
你被关在何处,是如何脱困的?”
许福提到嗓子眼的心,往回落了落:“大约是皇城里的一处偏殿,有几十人被关在一处,大多是有些资产的富户,与大人您不能比。
有带刀枪的禁卫看守,我们也不敢反抗,先前还有宫人送些水食,大火之后就没人过问了。”
许福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观察谢贤的神色,见谢贤只盯着手里的信签,看他停下才抬眼给了他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忙低下头接着说道:“后来连看管我们的禁卫也不见踪影,我们才大着胆子出了偏殿,奈何皇城四门看管极严,根本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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