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书生,只能踮着脚尖才能不被勒紧脖子,才能活着。一般人这样都是很难坚持的,何况他遍体鳞伤,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
天色阴沉着,应该是要下雨了。
远处,顺着山坡跑过来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他后面还有一群人也在跑着,看样子是在追他,“站住!”“还敢跑!”……
跑到山腰处的一块空地时,那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群人就要追来了,他索性不跑了,弯腰捡起一块大石头砸了下去,也不管砸没砸到人,转身又向山里跑去。
只要他跑到山里,那些追他的人想抓他就不那么容易了。
可惜,他没有成功,没跑几步,旁边就来两个壮汉把他扭住,按倒在地了,“一个书生,还挺能跑!”
“放开我!放开我!”他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这时,从下面走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留着胡须,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师爷!”“您看怎么处置他?”那两个壮汉跟他说话。
“先给我打!具体怎么处置,等少爷来了再说。”那个师爷说。
两个壮汉和后来的几个人对着这个抓住的书生一阵拳打脚踢,“啊,啊——”那书生痛苦地叫着,但却没有屈服,不时地骂着:“狗奴才!仗势欺人!狗奴才……”
“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师爷大声地说。
“少爷来了!”有人说,那些人随即停下了手,而书生倒在地,脸满是鲜血,痛苦不堪。
一个穿着富贵的年轻人走了来,他就是那位“少爷”!
少爷走到书生的跟前,用脚踢了一下书生说:“小子!到我家杀人放火还敢跑?你再跑!你倒是跑啊!”
“你害死了我爹娘和妹妹,你该死!只可惜我没有本事,杀不了你!”书生躺在地怒目而视着那位少爷。
“什么?我害死了你爹娘和妹妹?”少爷指着书生说,“你小子敢诬陷我!我告诉你,你爹是病死的,你娘和你妹妹是投江死的,和我没半点关系!”
“怎么没关系?”书生大声地喊道,“你看了我妹妹,门说亲,我们家不同意,你就怀恨在心,暗地里下了药让我爹病倒了,你又让药铺王掌柜赊药、借钱给我们家,之后你收了王掌柜的药铺,你就变成我们家的债主了,还要收高额的利息,我爹娘要卖房卖地还给你,可你仗势欺人,不让买家来买……”
“你小子,你胡说八道!”少爷指着书生说。
“我胡说八道?那药铺王掌柜尚有良知,虽然举家迁走,但临走之前留有书信一封,告知此事。”
“书信在哪?”少爷问。
书生没有回答他,继续说:“而你却以讨债为由,抢走我妹妹,侵犯于她,使她含恨投江,爹知此事,气死病榻,娘亦投江而去,今剩我一人,却无力报仇,唯有乞求天,速降神力,诛灭恶人!”
“呦呦、呦,一副穷酸样!”少爷去又是一脚,“你说得这么真,那怎么不去报官啊?”
“你家有钱有势,你舅舅又是那有枪有炮的刘督军,报官又能拿你怎样!只有咒你早死!”书生恨恨的说。
“他妈的!咒我!给我打!”少爷吩咐着。
又是一顿毒打,可怜的书生被打的说不出话来。
这边,师爷走到少爷近前,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少爷点了点头,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一阵奸笑。
师爷叫过来几个手下人,跟他们指指点点地吩咐些什么,之后那几个手下人就冲着书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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