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金说来就来,跪地,出眼泪,一脸可怜相,哀求地看向白驰。
一旁的薛彩儿不知道背后隐情,一个劲地在旁边嘟囔,帮他啊,你看他多可怜,你为什么不帮他呀?
张云金跪在地上,两行眼泪曲曲折折的从肥脸上趟下,老邓在一旁打着光。
钱的面子可比你大得到。白驰心里想。
“老邓叔,赶紧把我三叔扶起来。”白驰说。
老邓赶忙扶起张云金,张云金擦去眼泪,有白驰帮忙,他心里多少有点底气。
“谢谢小白。那个女鬼,是我以前、、、、、、”
白驰摆摆手,“打住,我们先谈好价钱。老邓叔说你之前请大仙来看过,还给你支的是完全没用的损招。你给那大仙多少钱?”
张云金愣了下,马上回答:“两万。”
“那好,加上之前的四万,一共6万块钱,现在转。”
白驰拿出手机,晃了晃。
张云金见这情形,一点都不犹豫,赶忙掏出手机给白驰转钱。
张云金知道白驰和高老头的风格,既然收了钱,事情肯定是会办妥的。不办妥绝不收钱。
这说明,白驰有信心解决红衣女鬼,那自己小命基本算是保住。这两天好几次差点没命,这会儿他倒不在乎钱了。
6万块钱进账,白驰心情好得多。
“三叔你慢慢说,不着急。”
老邓,薛彩儿,张云银都吃惊地看白驰一眼,才把目光挪到张云金身上。
张云金倒没有真的慢慢说,他做生意厉害,头脑清楚,很快便把事情说清楚。
红衣女鬼叫吴红,二十年前跟他丈夫要结婚时,他丈夫高兴,酒喝多,在建筑工地醉倒又中暑,活活晒死。吴红又哭又闹一年多,工地该赔偿的都赔了,吴红还是来张云金这闹。
那时这超市还不是张云金的,张云金只是个小工头。张云金也没钱赔吴红,吴红闹来闹去,反而跟张云金发-生-关-系。后来吴红去外地打工,一直没回来过。
前段时间吴红突然回来,找到张云金,说要偿他丈夫的命,还说他丈夫就在柱子里。说话颠三倒四,感觉跟神经一样。
“当年活人桩的事情确实传过一阵,但我作为建筑队队长,柱子是我带队立起来的,根本没把他丈夫尸体填进去!我一开始没注意,以为她就是在外边受到刺-激,记忆混乱了。”
张云金讲到吴红外出打工又回来时,不像之前那么镇定,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之后经过我多次和你三婶确认,根本没有什么吴红,你三婶还担心我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其实我是在偷偷和吴红聊天,害怕你三婶误会,哪知道你三婶说屋里就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那时才意识到,吴红是鬼!就我一个人能看到她!”
“但跟你三婶聊过之后,吴红就没再出现。我有时候觉得是遇到鬼,有时候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得了神经病。直到半个多月前,店里面出现老鼠撞柱子这样邪门的事。我又想到吴红鬼魂,就请大仙来看。”
“然后到今天我在家里休息,吴红又在我家出现,我以为还是鬼,没想到她力气大的出奇,拽着我就走,把我绑到这来,折磨我一整天。再之后就在刚才,她把老幺也绑过来。你们过来时,她跳窗逃跑了。她到底是人是鬼,我现在也搞不清楚。”
张云金讲完,白驰思索片刻。按张云金的话来说,吴红起码有两种状态,人,和鬼,并且还可以随意切换。
至少在一楼超市的时候,那绝对是摸得着看得见的身体,虽然神志痴呆,丢了魂。
白驰说:“她既然认定柱子有问题,就还会回来。等她回来,管她是人是鬼,抓住问问就知道了。”
老邓突然身子颤一下,警觉地看向白驰,又看向张老板。
伴随着一阵嗡嗡声,脚下地板开始轻轻震颤。
几个人交换下疑惑的眼光。
“地震?”张云银吃惊地问。
“轰隆!”
一声巨响,随后一股冷风嗖嗖地灌进来,杀到后脖,脸上。
超市沿街这面直接开出一个大窟窿,挖掘机的铲斗扣在老邓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