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和苑姐儿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阳奉阴违!井底之蛙!鼠胆匪类!”
安屿滔滔不绝的冲着窗外输出成语。
自己跟自己对弈的盛苑:“……”
得嘞,这棋局是没法子平心静气的研究了!
无语的将棋子扔回到罐子里,她让安屿冷静一些:“这里毕竟不是京都,在他们看来,咱们是过江龙,本就该趴着、窝着、老老实实盘着!而今咱们还能折腾折腾,已是给了咱们极大颜面。”
“难不成咱们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安屿觉得自己想要甩鞭子的手又蠢蠢欲动了。
“是要感谢他们。”盛苑莞尔,朝他点点头。
“啊?!”安屿不可置信的瞪圆眼,很难相信他听到的话。
他家苑姐儿啥时候改了性儿了?
“就是要感谢啊!要不是他们,我这个府尹怎么会想到,府城还有这么多好用的劳力呢?”盛苑掀开窗帘,好兴致的看向远处。
“我没听懂啊!府城的工程不是完成的差不多了?”
“阿戎是威胁,奴尔罕就不是了?守安城三面临城一面靠山,需要重点建设之处非正面城门一地,两侧城墙更要谨慎以对。”
“你怕守平、守宁两地……守不住?”安屿闻言一凛。
盛苑叹口气:“我希望他们可以守住,不过,朝廷大军不可能永远都在守宁城换防,所以我们不能不做打算。”
还有一点,盛苑没有明言,那就是朝廷大军不可能无限期的和阿戎、奴尔罕打下去,总要有一个决断。
她爹之前来了封信,关切之余,提起了幼年她落水之事,还让她要以此为鉴,莫要涉险。
这信看着就是一封普通家书,可是她却觉着,这封信的字里行间,充斥着“小心你大伯”几个大字。
盛苑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不过,既然起了疑心,自然要有对策。
为此,她特意代入大伯的视角,用对方的做事风格看待战事:如果没有掣肘,那么舍了守安城,斩断阿戎的草原作战优势,误导对方进城,成全守平、守宁二城合围之势,以期剿灭对方大股势力。
虽说这个法子在盛苑看来,未必会按计划进行,不过,她大伯向来是三分可能就会积极行动的主儿,说不定真能做的出来。
毕竟,守安城的防御工事质量有了极大的提高,真有来犯之敌,光是守城就能消耗掉对方很大的兵力。
正是因此,盛苑才会积极促成和奴尔罕女王的会面,才要想方设法增加府城的防御能力。
不过这些基于猜测的安排,不能对安屿直言。
这家伙气性很不小,若是知道了她的猜测,只怕会借力打力,利用内卫盯着她大伯。
安屿虽然懂得分寸,可内卫那儿却不可把握,若对战之际出现内讧,让敌人钻了空子谋算,她也好、安屿也好,谁都付不起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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