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知道的是你好心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姑侄联合拿我撒气呢!”
“啊这……”宁清让他说的进退两难,顿时尴尬站在原地。
他扶是不敢扶了,只能好声好气的跟盛向浔表示:“您看这样如何?我让人请医馆大夫来给您瞧瞧,让他们指挥着扶您回府?”
安国公夫人在旁看的瞪圆了双眼。
她看着引以为傲的大侄子低声下气的跟盛家这個无赖说好话,愈发气愤恼怒:“清儿,你莫要听他的!且不说他根本就是自己坐那儿的,便是真摔倒了,他般年轻力壮,如何就不能动?怎么可能那样娇气!”
宁清正愁着如何安抚盛向浔呢,就听他姑母此番怒言,登时感觉有股闷气在心里汩汩而生。
说起来,对于盛向浔的娇气,他是半点儿不奇怪的。
他在翰林院庶常馆学习有段时日了,可真没少听说盛修撰请假的趣事儿。
翰林院里谁人不知,盛修撰便是手上扎了根刺儿,或者手指擦破点儿皮,都能去请假。
而更重要的是,上面儿,真给批!
“姑母,您暂且回府去吧!”宁清没法儿当着盛向浔的面儿跟他姑母说这些,只能好声好气哄劝,“您也累了,外面那么多人,弟妹不好在这里多呆,还是先回去吧。”
“清儿,屿哥儿……”
宁清听他姑母还惦着安屿,差点儿气笑了。
他就不懂了,屿哥儿在太子膝下长大有何不好?屿哥儿将来能有两代帝王的情谊做保障,对安国公府而言难道不是好事儿?
便是她偏心二表弟,可是大表弟就不是她亲生子了?屿哥儿就不是她嫡长孙了?眼下二表弟已经是安国公爵位的继承人,既已得偿所愿,又何必揪着个稚子不放?
要他说,姑母是昏头了,想不明白关键。
屿哥儿养在安侧妃身边儿,有太子看重,谁敢动他?
有利益关系的不敢出手,没利益关系的更用不着。
姑母何必趟这趟浑水、做那等恶人?就算二表弟夫妇没打算动手脚,可安侯府呢?
大表弟已不在,二表弟现在才有一子,姑母拢共两个孙子,至于如此急不可耐的对屿哥儿动心思?
这要是屿哥儿出了问题,再把二表弟算计进去,安国公的爵位说不定要便宜别人了!
这里面的轻重,姑母怎就不多想想?
宁清暗自打定主意,待此番过后,他定要让爹娘好好儿和姑母分析分析利弊,不要做让对手欣喜期待的事儿,更不要给对方可趁之机。
“姑母,二表弟要不要随太子出行了?”宁清很清楚哪里是安国公夫人的软肋,他小声提醒,“若是论亲疏,国公府有二表弟在,安侯府不该心存妄想,可……他们缘何有机会争此名额?”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安国公夫人头上,登时就清醒了。
“我们走!”安国公夫人冷着脸,恨恨的瞪了盛向浔一眼,推开侄子,率众离开。
宁清大松口气,扭头打算跟盛向浔说些好话,却不想盛向浔竟然自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宁兄,请大夫就算了,我还是回府等着看太医吧,告辞!”盛向浔挥挥手,两个小厮抱着孩子跟上,他们三人步伐沉稳的朝外面走去。
宁清听出盛向浔言语之意,怕他真闹到御前,忙不迭跟上,却不想又见盛向浔迈腿出包厢的刹那,忽然一改姿态,竟然一瘸一拐起来!
宁清怔愣在原地。
顿感震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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