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谈不拢就算了。”
“要不就回老家说,回家把事情说明白,好吧?坐在桌上说,按照家里的习俗来,按大人来说,理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不是你想讲什么理就讲什么理。”徐繁振振有词,腰杆子好像硬了起来。
“让法官判吧。”张春梅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又不能正面硬刚,免得落人口实。
“我现在不管这样的事,让大人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徐繁好像不是他的事一般,置身事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贱男人,呸!一家子都是无赖,这就是明晃晃的敲诈勒索,他还指责起张春梅来了,这男人变脸变得真快啊,前几天温言软语,现在咄咄逼人,黑白颠倒。
事事句句都不离他爸妈,好像很孝顺似的,实际上把责任都推给爸妈。没有一点担当,抠门又自私小气。她选男人的眼光怎么会差到如此程度,比梦华录里的赵盼儿的眼光还差。
真真是人间极品。
但是既然现在他装都不装了只想要钱,那这个事情很快就能有结果了,不纠缠了张春梅以后就不用和他在一起了,她突然反而轻松了许多。至少心放下来了,不然她都没法子想,以后和他生活几十年,都不用五年十年,她会死的,一定会。
和他在一起以后她时常觉得压抑的很,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还要接受他对自己的外貌的评价,又不肯付出必须要有回报。
她受够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受够了,不管谁劝解她压制她,她都一定要分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只想分手。名声难听点也无所谓。这次闹掰了,刘美女才告诉她,徐繁妈还私底下问过刘美女,为啥张春梅和她儿子在一起这么久还没怀上,这是暗示张春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只觉得恶心,他们一家都是垃圾。
她早就把彩礼钱准备好了一分没用准备他一同意退婚就还给他,只是她没有预料到,徐繁家有这么不要脸。
她现在也不着急了,反正钱在她这里,他要是想要就起诉,看看法官会怎么判,反正不可能会把他们俩共同用的费用全算给张春梅,徐繁的如意算盘肯定是落空了。
他们家不是好面子吗?正好,让大家也评评理,让他们家也出出名。
有句话吧,她想还给徐繁,不是他想要多少钱就要给他多少钱的。
人在做天在看,不然老天也不会给她看清这个人渣的机会。过去是她太恋爱脑了,以为认定了一个人就可以长久陪伴,哪知道对方把她当合租室友,哦不,室友也没有这么冷漠,这是仇人。
张春梅联系了从小学就一起玩耍的闺蜜,李诗情。
其实当初张春梅和徐繁刚在一起的时候李诗情就很反对,她觉得张春梅对徐繁的家庭没怎么了解,订婚决定的太仓促了,她告诫张春梅,这样没有经过相处的相亲,是很容易出现矛盾的。
这次张春梅终于看清了徐繁的真面目,她才醒悟过来。以前她总在电视剧或者网上看到过这样的例子,直到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才理解那些女孩子。她现在代入李诗情的角色,她觉得李诗情劝不动自己的时候应该会觉得很无奈吧,毕竟眼睁睁看着一个好朋友跳入火坑,想捞一把,没想到没捞起来。
她肯定现在都不想理张春梅了。
怪不得前世,张春梅结婚之后,李诗情就和她断了往来,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张春梅懊悔急了,但是现在她不知道李诗情还会不会原谅她。
她拿起手机,拨出了烂熟于心的电话。张春梅记性一直不好,除了自己父母的电话,第三个记住的就是李诗情的电话,她是唯一一个,不管张春梅怎么样都可以依靠的人。
“嘟—嘟—嘟—”没多久,电话打通了。
“喂,是春梅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李诗情。
“是我,晚上出来吃饭吗?”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春梅终于开口道。
这次她不会对着她的真心朋友吐露负面情绪,不会把她当情绪垃圾桶。她很珍惜她们的缘分,男人可以换,但是朋友只有一个。
不知道现在想明白是不是有点晚了。
毕竟她已经好久没有和她聚在一起过了,这段时间她头昏脑涨的,被徐繁和他的家人折腾的不轻。
她以为李诗情会拒绝。
“好呀,好久没见面了,出去逛逛也好,我想你了。”她这一句我想你了,恍如隔世,可不就是嘛。
果然,真正的朋友不管多久没联系,再联系也不会感觉尴尬和陌生。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李诗情从小和张春梅一起玩,两个人好到穿一条开裆裤,她们在一起时,她下一个动作要做什么她都知道,李诗情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张春梅的异常呢。
张春梅本想一个人消化这些情绪,可是没想到一下子被李诗情看出来了。
她有些懊恼,她和她说这些本来就不太好,坏心情的事情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她不想影响到李诗情。
“不是什么大事,小事,当他是个屁放掉就好了。”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心里有事你总是表现得很明显,你不和我说的话你还想和谁说,再说,还有谁能和我同一个地位,和你天下第一好?”李诗情略显自恋,臭屁的说。“你不和我说的话,今天晚上我肯定睡不好。”
“徐繁同意退婚了。”张春梅犹犹豫地说。
“这是好事啊!他根本配不上你,当初也就你眼瞎,看上了他。”李诗情拍手称快。
“可他把我们一起用的钱全部算在我一个人头上,让我还钱。”
“让他滚,做他的春秋大梦吧。”李诗情啐了一口,宽慰张春梅,“今晚带你出去吃好喝好,吃饱了睡一觉,他想要钱是吧,让他起诉,不起诉他都不算男人。”
张春梅听到这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么久了,李诗情还是唯一一个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和她一起骂渣男的人,就算是张春梅的妈妈刘美女,也要顾忌做家长的身份对徐繁客客气气。甚至后期也开始倒戈,帮忙劝和。
她哽咽了,又抽了抽鼻子,隔了好久才冷静了下来。
平息完心情,她才想起来问李诗情:“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咨询一下律师。”
“你先把他这段时间对你的所作所为,挑五个理顺,写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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