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京师。
如今已是四月。
飞奔而来的的快马呼啸而过。
骑马之人身背布包,背插令旗,头戴暖帽,腰间挎着一柄腰刀。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辽东八百里加急!”
“散开!都散开!
快马飞奔而来,惊得进城百姓四散躲开。
城门口,面对快马飞奔而至,守门的鞑子自是不敢阻拦,立马放行。
快马随之飞奔入城,朝皇城而去。
待到快马远去,躲到一旁的一众百姓纷纷上前,重新排队进城。
不过此刻,百姓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在这京师脚下,能够生存的自不是普通百姓。
他等听得是辽东急报,很显然是辽东那边出事了,否则也不会派出八百里加急快马送信。
“这是出什么事了吧?”
“李老三!这哪是出什么事?这是出大事啦!辽东那边只怕……”
“嘘嘘……都快别说了,如今咱大清……哎风雨飘摇呀!这才几年,崇祯年间的场景只怕又要重现了!”
“张老四!你他娘的尽吓人!咱大清可不比那崇祯!”
“快走!快走!那些差爷过来了!别说了!万一被他等听见了,只怕得……”
…………
百姓们连连摇头,暗暗叹息。
而守城的鞑子也是面色复杂。
近两年来,朝廷似乎是每况愈下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
可没办法,这些问题根本不是他等这些底层之人所能决定的。
他们也只能随波逐流,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
不过,鞑子上层却是不这么想。
此时皇宫深院,后宫之中。
一四十多岁妇人正召见着两名大臣。
其中一人正是快马加鞭赶回京师的索尼,而另外一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索尼的儿子索尔图。
“索大人!”
“奴才在!太后有何吩咐?”索尼一听帘子后妇人使叫唤,立刻回应道。
“此次南下,你辛苦了!”妇人声音之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言道。
“为大清尽心,为太后效力!为国办事,奴才不辛苦!”索尼不悲不喜,回了一句。
“好好好!索大人不愧是咱大清忠臣!嗯……你这儿子也不错!”
“索尔图!”
“奴才在!”
“你且退下吧!”
“是……!”
索尔图一听这话,当即转身退了出去。
然他刚出寝殿,就遇到一人。
“李公公!”
索尔图喊了一声,却不料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神情略显慌张,即刻进了寝殿。
“这……是怎么啦?李公公乃太皇太后身边最信任之人?为何刚刚……”
“罢了!先行出宫吧……!”
索尔图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即刻出宫去了。
——
草庐之中,两人对坐着。
罗伦故作沉思,一旁张煌言却是突然间眼前一亮,高声道:“吾明白了!迁海令!”
“先生是想说鞑子的迁海令?”
“不错!正是这迁海令!鞑子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然却是吾等机会所在。”
“哎……先生之言虽句句在理,然苦的终究还是百姓呀!”张煌言轻叹一声,随即再道:“先生,不如这样,延平郡王那,便不麻烦先生了,吾另派人去。”
“兵部大人是想派吾前往琼州府?”罗伦若有所思,看向张煌言道。
“知我者,先生也!”张煌言顿然一笑,摸着自己的长长胡须,回了一句。
随后,他站了起来,看向草庐外,继续言道:“若是合适,本阁想接鲁王殿下前往琼州府!”
“这……兵部大人,还请三思呀!”罗伦摇头。
“额……本官也是这么一说,或许鲁王殿下……罢了!琼州一行,就拜托先生了!”
“兵部大人且放心,在下明白大人之意!”罗伦乃张煌言心腹幕僚,自知刚刚张煌言话中之意,他起身对着张煌言拱了拱手,即刻应道。
…………
台湾城。
卧榻之上,延平郡王郑成功此刻正仰躺在那,一旁,一中年男子正为其读着一封信。
此人乃清降将马信,如今却是郑成功麾下亲信大将,封右提督。
“郡王,此信似乎……似乎……”
“咳咳……似乎并不可信?”郑成功轻轻咳嗽了一声,眉头皱成一团,言道。
然随后,他却微微摇头,继续道:“不……!”
“此前朝栋曾提过秦明此人!这热兰遮城能如此被轻易攻下,其中还有此人一份功劳,只可惜待本王到来之际,此人已不知所踪了。”
“却是不曾想到如今竟已任琼州总兵,且还一举收复了琼州府!”
“郡王是说此人正是收复琼州府之人,可信中不是言说乃王知府与郭学士所为吗?”马信满脸不解。
“王熀倒是尚战,然郭之奇不过腐儒之辈,怎能在如此之短时间内,歼灭鞑子数千,一举收复琼州府!”
说起郭之奇,郑成功顿时不屑一顾。
他与此人早就有过接触,自知其人能力平平,治政尚可,然治军却是不值一提。
“马提督!且扶本王起来!本王要亲笔书信一封,交与此人!”
“郡王!您身体尚未痊愈,还是由末将代劳吧!”马信见郑成功想从床榻坐起,连忙劝阻道。
大军虽攻占热兰遮城,且已设立东都明京及二县——天兴县,万年县,然麾下战兵大多受疫病困扰,加上粮草不足,麾下大将又趁自身染病,蠢蠢欲动。
当前局势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此之下,如若有外援相助,或许能使整盘棋盘活。
“马提督,给本王研磨!”
“是……”
…………
儋州,密营。
秦明站在密营库房之中,拿着账簿仔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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