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并没有惊慌,反而沉着地问着:“上次录音事情找到人了吗?”
他把手机交还给了柳泽月,柳泽月说道:“是刘曼丽开启了会议录制功能,电脑被摔之后,送去了后勤。我已经把泄露录音的人给开除了。”
秦森不急不忙地点着烟,问:“那你这次能找到这位造谣者的表姐吗?”
这一问倒是让柳泽月有些触不及防,但她看着秦森一副漠不关心的状态,就知道这条评论并没有引起他任何不满。
“捕风捉影的事很多,只要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是亲姐说了也不算。”秦森澹澹地说着:“如果我为了这条评论去发律师函、去掘地三尺,那显得我很紧张这样的谣言,格局也不大。”
柳泽月微微颔首,她接着问道:“那你去不去追悼会?”
秦森反问着:“要是我出现在那里,李思源会不会炸猫?”
“我觉得不管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在出现在现场。你是京城斯坦逊的新领导,如果你都不在,那才是格局小了。”柳泽月用秦森的话告诉着秦森。
秦森挑了挑眉头,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说:“本来我是送了花圈不想送人,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去吧。免得别人说我秦森不大气。”
柳泽月对舒窈说道:“下去准备车。”
“好的。”
她又叫住了转身的舒窈,说道:“下次在公司的时候,还是称呼职务。”
舒窈愣了半秒,她从来没有见到柳泽月脸上那副冰冷的表情,“好的,柳女士。”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也挺纳闷,照理说刚刚也没有其他人在,而自己也是知道她们两人关系的,怎么就突然正经起来了呢?
他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条纯黑色的领带,将脖子上那条带有花纹的取了下来,一边系着一边说道:“怎么突然变脸了呢?”
柳泽月坐在办公桌前,“舒窈的父亲应该没了。”
秦森两眼一瞪,连系领带的手都停止了动作,“没...没了?”
柳泽月一看秦森就是会错了意,她解释道:“我在魔都的朋友告诉我,今天早上9点,她父亲刚一上班,就被调查组的带走了。”
她从秦森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烟,点上之后,说道:“昨天他还出席了魔都电化与米国思康合作谅解备忘录签约仪式。我朋友告诉我,当时他被多人拥簇从电化大厦办公室出来,没有经过庭院,专梯下到停车场后,便直接赶往了机场。”
“是犯了什么事?”秦森好奇道。
柳泽月摇着头,“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据说她父亲舒达被带走的时候,走路不太稳,一直由两人搀扶着。”
秦森从柳泽月的描述来看,舒窈父亲的事可不是捕风捉影了,问:“所以这就是你态度转变的原因?”
柳泽月毫不避讳地说着:“我是一个商人,当初给你说过,舒窈能这么顺风顺水,全是因为斯坦逊想在魔都开展业务。如今她父亲多半是落马了,这条路也就走不通了。所以,对斯坦逊来说,她就没有了应有的价值。”
秦森也明白柳泽月的直白,毕竟舒窈不是楚沁,论能力,她可能还没有公司里面的实习生强,但她就胜在自己良好的家世。
“那他被送到了哪儿去了?”秦森追问道。
柳泽月指了指地面,“京城。”
“走吧,去送送李伯益。”秦森系好了领带,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和柳泽月下了楼。
......
李伯益的追思会安排在八宝山殡仪馆。
三人来到停车场后,舒窈并没有选择一同前往,她在来的途中就隐约感觉到了后座上的秦森和柳泽月有些欲言又止。
从出校门就顺顺利利的她,没有经历过任何生活上的低谷和工作上的打击,面对突然的冷落,她有一种跌落的挫败感。
秦森和柳泽月两人朝灵堂走去,今天的柳泽月穿着一袭黑纱长裙,脸上的妆容也很简单,打扮可以说是相当低调。
在八宝山殡仪馆办葬礼,殡仪服务的内容不同价格也不一样。
一般的普通一条龙葬礼,费用大概在4800元8800元之间,也就是说一般不超过10000元。
如果家属选择的殡葬一条龙服务项目多,则殡葬一条龙收取的费用相应就高些。
京城殡葬服务网上的一条龙葬礼套餐,除了便宜的4800元和8800元套餐外,还有售价15800元和19800元的尊贵套餐和至臻套餐,家属可以根据葬礼的预算,提前了解选哪一种一条龙套餐办葬礼。
由于李伯益走得突然,秦森猜想李思源没有提前预订,所以远远看去,门头上除了悬挂着“沉痛悼念李伯益先生”的门额之外,其余的还没有准备好。
但前来悼念的人不少,进门处几乎都被媒体占据了。
李伯益的去世、京城斯坦逊的易主以及楚沁的出轨都是一个又一个值得挖掘的爆炸新闻。
秦森的出现无异于是一块大石头被扔进了水池里,瞬间让安静的会场炸了锅。
他接手了京城斯坦逊,而且和楚沁的绯闻也越传越烈,一瞬间,十来只麦克风便对准了他,挡住了秦森和柳泽月进入灵堂的路。
“秦主席,关于李伯益先生的离世,您有想说的吗?”
“您和楚沁之间的出轨传闻是真的吗?”
“您刚彻底控制了京城斯坦逊,李伯益先生就去世了。您认为这件事和他的死有关系吗?”
越来越尖锐的话题传进了秦森的耳朵里,但他的脸上仍旧是写满了澹然,因为他知道,只要现在自己停下脚步,回答其中任何一个问题,那都会掀起滔天巨浪。
“各位,今天我是以晚辈的身份来祭奠李老先生。”秦森见实在挤不进去了,只好说道:“所有的问题将会交给斯坦逊的发言部门进行解答。请各位稍安勿躁。让我能进去最后送他老人家一程。”
记者们听到秦森这么说,也没有继续堵着了。
秦森点头致谢,随后才和柳泽月进入了灵堂。
数不尽的花圈堆在了会场的两侧,这个空间都是用黄白二色的菊花堆砌而成。正前方的位置上正展示着李伯益的照片,而在那照片之下,就是那具冰冷的冰棺。
“有客到!”司仪高喊了一嗓子,所有的人目光就看向了两人。
秦森大步朝祭奠区走去,他看见供桌上摆着几瓶拧开的茅台和香烟。冰棺左边是五六个和尚在盘腿诵经,右边是七八名道士在搭坛准备。
李思源披麻戴孝,不过他戴着一个很厚的口罩以及帽子,应该是不想公众看见那口罩之下的面容。
他见着秦森的到来,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李思源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秦森是杀人凶手,但从那15%的股份被秦森买走的时候,他们一家彷佛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秦森就是那根绳,而楚沁就是系绳子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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