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昂撒人。”
弗兰克同样恼怒,“这是该死的意呆利传播的病毒,跟我们法兰西人有什么关系?”
“呵呵。”
比尔冷笑连连,“到底是谁传开的你心里没点数吗?高卢佬。”
看着眼前展开‘旷日持久’骂战的两人,苏修单手扶额。
梅毒这玩意,最早是哥伦布从美洲带过来的——
最早的爆发,是在意呆利的那不勒斯。
所以法兰西人称之为那不勒斯病。
而恰好那时候法兰西正在入侵那不勒斯,又把病带回法兰西。
随后,又从法兰西传播到整个欧陆。
所以——
虽然法兰西人认为这是那不勒斯病,但大部分欧洲人都觉得这是法兰西病。
英吉利伦敦有超过20%的人感染了梅毒,而法兰西的比例只会更加夸张。
而且与黑死病相同的是,梅毒也从未得到过任何有效的控制。
不同的是。
黑死病由于死的人太多而消亡。
但梅毒由于其极长的潜伏期与相较而言没那么高的致死率,导致梅毒已经成为了肆虐欧陆数百年的猖獗的病毒。
“好了,两位。”
苏修无奈制止了两人,“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争吵吧。”
“弗兰克,我想你也不希望客人看到你这幅失态的模样吧?”
“比尔,你如果很闲的话就去做事。我的女仆和庄园还没有下落呢,还有你的那位朋友,你可以尽快带他来接受治疗。”
“哼。”
弗兰克冷静下来也没再继续纠缠,只是对比尔冷哼了一声返回柜台。
而比尔,则是露出有些讨好的谦卑笑容。
“苏,我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他过来。”
“当然不介意。”
苏修轻笑了一声,“只要把一千英镑准备好,我可以随时为你那位朋友提供治疗。”
“哦,当然。”
比尔忙不迭的点头,“我这就去找他过来。”
“等等。”
苏修忽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比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言语中带着些许不满,“我的女仆,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找来?”
“苏,请放心。”
比尔递给他一个‘我都懂’的神色,傲然道,“你要找女仆的消息我已经放了出去,很快就会有女仆过来应聘。”
顿了顿,比尔又接着苦口婆心道,“我的朋友,你已经是皮卡迪利大街的住户,你要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一两个女仆,难道还要你亲自去找吗?”
皮卡迪利大街可是伦敦最为著名的必贵园。
能够住在这条街的,大都是老伦敦正米字旗的贵族勋爵。
再不济,也是与贵族勋爵沾亲带故的带资本家。
而在这里的人眼中,除了皮卡迪利大街的住户以外。
对其他人的态度基本就是一句话——
臭外地的吗,伦敦要饭来了?狂什么啊?我正米字旗的!
或许态度略显傲慢,但也足以彰显其身份之尊贵。
苏修身为皮卡迪利大街的住户,有的是女仆自荐枕席。
“行吧。”
苏修耸了耸肩也没再继续追问。
而比尔也是如蒙大赦,快步出了门又开着车离开。
想来是找他的那个‘朋友’去了。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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