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董卓谓李儒道:“我观少帝柔弱,群臣多有不愤之意,欲要以陈留王代之,文优以为如何?”
李儒大惊道:“主公有何深意?”
董卓笑道:“吾入京师,未知众大臣对吾心意如何?便以此试探,若然废帝之事可为,到时,本太师便是尹尹、霍光之流,满朝文武,皆由某来摆布!”
李儒想了一想,道:“此事可为!”
董卓道:“却有三桩难事,一是京中防务颇强,汉帝仍有一定的权利,二是并州刺史丁原,与某不和,三则是凉州岳鹏海,武勇盖世。”
李儒道:“难处虽有三件,却是有难有易,丁原与岳超诚是劲敌,只有越骑校尉何苗不足为虑,主公若然尽收何苗之六万兵马,掌握进出洛京之大权,我西凉军,便可以大振声威,届时当可以以一己之力镇压岳鹏海与丁建阳等众。”
董卓道:“大将军何进死后,洛阳之兵马,皆归何苗所有,何苗乃是三军主帅,身边守卫,何等森严,吾欲除之,文优有有何妙策?”
李儒耳语一番,董卓闻言,却是露出迟疑不定的神色。
李儒道:“主公,成大事者,不畏艰险,若然没有置之死地的胆量,即便是面对机缘,终将无能为力,如何可以成就大事?”
董卓握拳砸向面前的空气,慨然低吒道:“文优言之有理,此事便由你的安排来办,只是,何苗虽弱,也是大将军何进之弟,麾下掌六万之兵马,我们不可以不谨慎,请文优召李傕、郭汜、张绣、胡车儿等几员悍将入城,有此四人在,本帅方才可以安心。”
“也好!”
李儒匆匆去了。
翁婿二人一番布置,方才在城西董府设下宴席,道:“于晚间款待好友何苗!”
何苗不知究竟,得知是董卓设宴,一点点的怀疑都没有,仅仅是带了几个亲卫,便是满面春风般,向着董府而去。
见到何苗亲至,毫无半点儿防备,董卓大喜,酒过三巡,眼见何苗已醉,董卓羊装询问道:“何校尉手中,大将军之兵符印信,当在哪里?可是随身携带吗?”
何苗虽然醉酒,毕竟不是真的白痴,一听到大将军的兵符印信,连醉酒都清醒了三分,连忙摇头道:“此行乃是会友,兵符印信,怎么能带在身上呢?”
董卓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声令下,数百名将士从墙后涌了出来。
为首几人,更是西凉州的百战悍将。
“你们......”
何苗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沧浪!
董卓随手拔出了腰间宝剑,剑指何苗道:“没有带在身上也不要紧,吾董卓,再问何校尉一句,兵符印信现在哪里,若然轻轻松松的交出来,咱们两人依旧还是好友,若然不交,休怪我董卓心狠手辣,不顾念朋友间的情谊。”
“董卓?”
何苗激愤的道:“我何苗一向待你不薄,我以真心来对待你,你为何如此来回报我?”
董卓冷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能登临绝顶,指天踏地,非英雄也,吾董卓,为了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便是自己的同胞兄弟,那也照杀不误,何况只是一个真心相交的好友。”
锵!
董卓乃是枭雄,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与何苗翻脸,哪里还有半点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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