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空喝了口茶水轻声道:“我老师嫌弃我太过鲁莽,全然没有读书人的样子,说我等既是修士,那也是读书的修士,岂能粗鄙不堪?”
“故而便将我从身边赶走,让我外出游历,在人多是非多之地逗留,好修身养性,路经此地,还算热闹,租一月之时留下暂住。”
许渊扭头看一眼守一道人,回头乐道:“如此看来,先生这修身养性尚未成功,可还需努力?”
“哈哈哈,已经不必了!”
颜空开怀大笑道:“我便是我,这秉性也就是如此,鲁莽也好,谨慎也罢,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强求改变。”
“在我看来反但是我老师着相了,谁说读书人一定要是和他一样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他老人家呀,说开了无非就是自恋,以他老人家自己的言行来约束我这个弟子,随身带个镜子,每日都要对着镜子三省吾身。”
“先生老师也是有趣,应当也是了不得的修行人?”
颜空笑着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他老人家巴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声。”
然后气正声恳道:“老师他正是大顺太学祭酒,姓胡叠名果果,别号浊石先生的胡夫子。”
许渊眉头一挑:“呃不曾听闻。”
颜空神色一僵,追问道:“我家老师曾和安来国高僧觉悟大师辩论,期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可是修行界一桩美谈,道长不知?”
许渊摇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三十年前。”
“哦”
许渊恍然大悟,拱手笑道:“那时小道尚未出生,不知此事也是应当。”
颜空一愣,又看一眼许渊容貌疑惑道:“敢问道长年岁?”
“没什么不能说的,小道明年十八。”
“嗯?”
颜空眸子一瞪,惊为天人,震惊道:“道长这年岁便要立道?”
许渊平静回道:“道有先后,却无长幼,颜先生何需惊讶?”
颜空缓缓平复心情,对于这太平道忽然有了莫大的好奇。
如此,自己似乎可以在南阳多停留一段时间,牛首山观礼,得去。
两人谈论许多,关系也顺势拉近,颜空更是如遇了知音,许渊虽然话不多,但是微微一句,总是能正点在他心坎上。
一个时辰之后,颜空恋恋不舍的将许渊送出宅院。
“道长,等你立道之时,某必定前往观礼,介时咱们一醉方休!”
颜空兴高采烈,许渊也笑着点头应道:“那小道介时就在牛首山恭候先生了!”
“无耻道士,你的包!”
这时,那颜空随行的弟子将一个灰色挎包扔给守一,守一连忙接过打开一看。
还好还好,核心的东西还在。
至于那些被卖了的法器卖了就卖了吧,总归是他制作的,只要有命在,以后做他个千件万件。
告别颜空之后,许渊骑乘黄牛往外行去,守一跟在许渊身边,他是不相信许渊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但是毕竟是救了他,他得心存感激,若是许渊真要他奉献什么,大不了咬咬牙给了就是!
许渊没考虑守一心里的心思,到时候交给五柳老道长,传道嘛!拿守一道人先试试。
心里想着,许渊目光也在坊市两边逗留,忽而眸子一沉,看向从他身边走过的一名修士,其手中正握着一颗黑红圆珠。
那是
许渊皱眉往座下轻轻一拍,黄牛立即转身。
“道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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