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非常生气:“好哇,真不够朋友!你既然早就到了,怎么没来找我?”
燕十三瞥了他一眼,口气很讽刺:“谁说我没找的?我潜入过公馆两回,一回是白天,一回在晚上,可两次都不凑巧。”
“怎么不凑巧?”
“大老远就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传过来,谁他娘的敢露面?”
陈盛:“”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他们在江边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兄弟,谢晓峰还得请你费心照顾,我过段日子再回绵阳。”燕十三说。
“放心吧。”陈盛道:“燕兄准备先去哪里?”
“我想去一趟神剑山庄,把沉在湖里的配剑捞上来。七年了,它也该重见天日了。”
“好,燕兄保重!”
“保重!”
伊莲娜非常聪明,在两个男人叙旧的时候,她便抽空买了辆马车送到江边。
谢晓峰刚做完“手术”,身体不能受到颠簸,用马车一来方便运送,二来还可以起到藏匿的作用,更便于陈盛操作。
看着帆船渐渐远去,陈盛颇为感触。
七年了,最后的决战终于就要打响,剩下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回头看一眼马车,也许是药效还没过,谢晓峰居然鼻息沉沉,还在睡着呢。
该把他藏在哪呢?
谢晓峰无故失踪,天尊方面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四处展开搜索,怎么安置他倒成了难题。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陈盛也想过把谢晓峰送回家里安顿,可家里有卿卿这个“小奸细”盯着,送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陈盛静静地思索片刻,忽然咧开嘴,笑了。
他总算想到一个好地方。
江边还停着一些别的船只,这是本地的渔民留下的。陈盛往船上丢了点碎银子,把人家的斗笠拿过来,戴到自己头上,然后赶着马车去往城南。
昨夜的事情闹得很大,而城里却似乎没受到影响,人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一路上也没遇见盘查的。
陈盛顺利地赶到韩家巷,从背面绕了进去。
韩家楼。
现在是白天,劳累了一夜的姑娘们应该都在补觉,勾栏里全无动静,只有零星的呼噜声。
“喂!”
“嗯?”
韩大奶奶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拍醒了。
她睁开眼睛,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结巴道:“大,大老板哦不,右香主?”
这个人无论变成什么职位,都是惹不起的活阎王,她不能不感到害怕。
陈盛用阴冷的眼神盯住韩大奶奶,直到韩大奶奶的额头上开始冒汗,才慢慢说话。
“你现在够不够清醒?”
“清醒。”
“好。那么我问问题,你来回答。”
“嗯。”
陈盛道:“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你不妨猜一猜,是哪两种?”
韩大奶奶咽着口水,小心地回答道:“男人,和女人?”
“太肤浅。”
“有钱人和穷人?”
“太庸俗。”
“这”
韩大奶奶脸色惨白,不停地擦着额头:“右香主,请恕,请恕”
“不知道?”
“的确不知。”
“听好了,正确答案是,聪明人和笨蛋。韩大奶奶,你属于哪一种?”
说着,陈盛在背后一抽,把自己的长剑重重地扔到她的腿上,又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也丢了过去。
韩大奶奶根本没考虑,闪电般把银票抓在手里。
“右香主,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陈盛笑了:“我请你帮我藏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见过,就是阿吉。”
“阿吉?”
韩大奶奶的脸色变了。
阿吉先杀阿勇、后杀铁虎,在本地闹出了天大的动静,右香主为什么把敌人带过来,还让自己藏着?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攥钱的手却越缩越紧。
“有问题?”
“没问题!”
“很好,你这个态度我喜欢。”
陈盛的口气森冷无比:“如果走漏了风声,或者阿吉有半点损伤,那么我敢保证,你全家十几口人,除了那条叫做元宝的小狗之外,谁、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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