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甩开了谭新维的手,道:“请自重!”
好家伙,对方实在是太过于热情了些,陈默心说这谭新维该不会是个兔爷吧,莫非是看上了自个?
啧,还真特娘的有可能!
一想到这,陈默立刻又退了几步,眼神之中很是戒备。
谭新维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道:“陈兄见谅,陈兄见谅,实在是陈兄方才所言,鞭辟入里,让在下醍醐灌顶啊。”
陈默:???
说了啥了,你就醍醐灌顶了?
不就是随便……
嘶!
陈默忽而想起,方才自己话里,确实是引用了几句名言。
这在前世那只能说是人尽皆知的东西,可在这方世界,可不一样。
他说出了原本没有的名言警句,那不就成了这方世界的原创?
而谭新维听了,只觉得闻所未闻,自然会有如此反应。
果不其然,谭新维感慨道:“陈兄说的实在是太好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出口成章,妙语不俗,不过即便是如此,在下还不会如此激动。”
那你这般模样,是为了什么?
陈默微微放下心来,这应当不是个兔爷,大抵相当于常说的痴人。
“陈兄所说空谈误国,实在是说在了我的心坎上,现而今内忧外患,积弊难除,已经是到了水深火热的境地,可……”
谭新维说着,扫一眼四周,停下了嘴巴。
接下来的话可不能再说了,这年头乱说话可真是会出事的,更何况在这太子东宫之中,谁知道现今说的话,会传到谁的耳朵里去。
“陈兄,理都是这么个理,想来你比我更是明白,而今正是你我报效朝廷,肃清时弊的时候,不若你我联手,为这乾坤开一片清朗之地!”
谭新维眼中满是希冀光芒,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信念是一棵不断生长的种子,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成了气候,支配着他的行动。
陈默微微一愣,笑着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仵作,来这里纯粹当个工具人罢了。
方才那一番言论,看似有些道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腔空谈。
其中精辟之处,完全只是前人遗赠,他不过拿来说说罢了。
真说要给这大魏卖命,那他可真做不到。
“谭兄,我志不在此,你不必多费口舌了。”
陈默直言拒绝,面对着等痴人,扭扭捏捏反倒会带来更多麻烦,不如直截了当的拒绝,反而不会出其他岔子。
“是在下孟浪了,相识不过片刻,想来陈兄对在下还有所戒备。”谭新维缓一下思路,如此说道。
陈默一挑眉,这节奏,怎的,还要来一波三顾茅庐感动你我的戏码?
啧,这痴人的脑回路还真就与常人不同,总能找到其他思路。
那便随意吧,陈默心说自个儿还能被打动不成?
笑话,他可没打算掺和这些事情,肃清时弊?怕不是给当官的当猴子耍。
谭新维告罪一声,很快便消失,想来是去拉拢其他士子了,陈默乐得清闲,自顾自的在这里吃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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