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指着从前院提水过来的云无羁声音发颤,“是,是战王殿下!”
他醒过来了!
“笨蛋!”你声音太大了!
咻
一颗石子精确无误的袭了过来,击穿了那人的脑袋。
剩下一名暗卫惊惧,忙摸出怀里的信号弹,还未来得及发射,便被击穿了心脏。
后院,云无羁凝眉不语,转身回了屋中,提笔落信叠好。
“爹爹,怎么了?”
因为昨晚刚出了事,阿娘便让他们先待在家里,晚些时候再去后山训练。
于是乎阿尘在自己屋中看书,阿苒带着阿阳在她屋里做枕套。
听到主屋的门被大力推开,阿尘心中隐隐不安,便过来问。
“阿尘,我们得离开这儿了。”云无羁声色严肃。
刚带着阿阳过来的阿苒脚步一顿,神色复杂的看着门口的阿尘,齐景也从客房里走了过来。
阿尘扭头看了看他们抿唇,又转头对云无羁问道,“是他们发现了吗。”
从知道爹爹的毒被解了后,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
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阿苒亦然。
“嗯,我把暗卫解决了,防止他们放信号,争取些时间,我们尽快离开。”
他从床底取出一个木盒。
正是之前阿尘交给风青澜保管的那个,从房子修好后她就还给了云无羁,之后一直在床底下放着。
他打开,拿出叠的整齐的披风,上面还有她淡淡的药香。再下面,是用碎布包裹着的东西,他揭开,露出了一块鲜红如血的玉佩,和一块镶金白玉令牌,上面皆刻了字。
只拿了白玉令牌,云无羁将信纸和血玉佩又放回了木盒里,重新放回了床底,只是位置不同。
“那阿娘怎么办?”
阿苒跑了过来,双眼含泪通红,阿阳躲在她身后无声哭泣着。
云无羁抿唇不语。
半晌后,他开口,“我已休书一封,今后她与我们,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阿澜,对不起。
我不想,牵累你。
“爹爹”
阿尘于心不忍。
“走!”他双拳紧握,跨出房门抱起阿阳便往外走。
小家伙躲进他怀里闷声低泣,“爹爹,我舍不得娘亲”
“她不是你娘亲了!”云无羁厉声,吓得阿阳小身子一颤。
“对不起爹爹,阿阳不说了,爹爹,爹爹别生气。”
阿阳又没有娘亲了,阿阳只有爹爹了,阿阳不能惹爹爹生气。
沉默了许久的齐景抱起阿苒带上阿尘,跟上他的脚步。
“可我们又能走到哪儿去?”
既然那人已有所察觉,那他的人定在这周围监视着,他们的动向已然暴露。
“离开这儿,去哪儿都行。”云无羁头也不回。
只有离开这里,才能让她置身事外。
她本不该被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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