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神都,正如情报中所说,整个神都平民中的青壮年都被强制征兵了。
无论是否愿意,他们都被强制带走,即使不愿意,在无数顿的毒打,以及整个神都思想都开始极端的憎恨京都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因为整個社会的排斥不得不上战场。
在神都,那样的懦夫即使连最低贱的卖身女都会瞧不起,接客的时候都会专门写个牌子挂在门口说不接受某某样的人,就是如此的社会性死亡。
这就是现在的神都,在源氏幕府长达数个月的宣传上面,京都被他们宣传的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魔窟,里面生活的全部都是被妖魔控制住的,并且甘愿给妖魔当狗的鹰犬。
也因为京都的这种作为,才导致神明降下神罚,才会有怪异降世,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只要源将军屠光京都,那么所有的苦难都会消失。
如果说上一次,神都所有的家族也都会支持源赖朝进军京都,但是这一次,除了依靠源赖朝起势的那些家族,其他老牌贵族们的家主都纷纷“鄙人有疾”。
找个得病的接口不去和源赖朝前往京都,即使是上泉家族,也是同样的接口。
上一次进攻京都上泉家就是主力,但是家主战死,一些颇有前途的家臣们也战死,甚至是上泉家最强的人脉之一,上一任“剑圣上泉伊势”的徒弟,大剑豪柳生都死在了京都。
尸骨无存。
亲眼看着神都如何从曾经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模样,变成现在这个寡妇城的上泉伊势守由实,拒绝了源赖朝的邀请,称自己得了肺痨病。
无论源赖朝再怎么愤怒,但是他都不得不给上泉家这个从出云国一直存在至今的剑圣家族足够的面子。
即使现在的自己融合了八岐大蛇的脊椎骨,拥有了大蛇力量,但是似乎是刻在DNA中的恐惧,只要听到“上泉”这个家名,天丛云的剑脊就会抖几下。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急迫的出兵,那是因为源赖朝已经坚持不住了,无论是对于整个神都世家的把控还是对于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都坚持不住了。
神都中,无论他怎么洗脑平民,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人都知道源赖朝的谋划了,这些中坚力量都开始反对并抵抗他了。
如果他等到来年开春回暖,其中说不定会多出各种各样的变数,并且再等一段时间,那些被洗脑的平民可能都会反应过来,甚至可能其他家族都会拉拢并联合这些中坚力量觊觎他身下幕府将军的位置了。
至于另一方面,那就是源赖朝自己的身体开始坚持不住了,即使得到了八岐大蛇那几乎无敌的力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有一个怪物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并且随时都有可能破茧而出。
越来越多的艺伎都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了,甚至现在每日需要十多次才能够压下大蛇对于意志和欲望的腐蚀。
所以,他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一般的强行进攻京都了。
此时的神都,五万多的军队此时都在天寒地冻的城墙下缩着,他们就是进攻京都的士兵,甚至他们手中都没有武器,身上都没有衣物,只穿着自己带来的亚麻布衣,手中拿着削尖的竹竿。
这就是他们的铠甲和武器了。
但是源赖朝身为幕府将军,直接将忠于自己的中下级武士分派到下面,每个武士管理一百人的民兵,那样的话就能够以一百人中队为一个单位,最低成本控制住整个五万大军。
毕竟,也不指望这些农夫们真的有什么的战斗力,源赖朝只需要这帮人能够来到京都城下即可。
每一个管理百人中队农夫的武士腰间都背着一个小包,这里面是一百多个血刺。
这是利用神胎之血制作而成血刺,是能够让普通人怪异化的最终兵器。
曾经,这样的手段只是作用在僧兵身上,让那些怪异化之后的僧兵能够清除掉城外联通神都与京都主路的怪异。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人类正式面对怪异最主要的战斗手段,用怪异来对付怪异,至于另一种封印术的手段,那是使用条件更加严苛前提条件才能够做得到,成本太大。
这也是这个世道上人类的生存方式,即使外面有着不死不灭的怪异,有着各种各样的大妖,但是他们总会找到夹缝中求生存的方法。
即使这个方法再怎么残忍和血腥。
而京都藤原家并不是正常继承大名之位的,所以关于这方面确实是空白一片。
源赖朝终于走了出来,但是这一次,他看着五万瑟瑟发抖挨冻的农夫兵,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对于他来说,平民无论死多少人,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出征!”他只是以最平等的话,说出了这一句。
“这一次,只许胜利。”
他看向了城门大开的神都,看向了远处京都的方向。
源氏家族能够控制的最后一支僧兵队已经开始前往了京都,他们或许早已经使用了神血化作的血刺,让自己怪异化,并且沿途清理掉神都与京都之间的怪异。
“等我,等我彻底将京都屠杀殆尽,那个时候神胎也差不多培养成完全体了,那样的话,我就能够再次融合神胎,成为真正的,三位一体的王者之王!”
他嘴角裂开,几乎裂到耳根。
这个时间段,他的牙齿已经开始变成了爬行动物一般的牙齿,舌头甚至已经开始分叉。
“而成为了王者之后……”他第一时间,肯定会吃掉那个知晓他一切秘密的羽畠方士,因为他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随军出征的,还有源赖朝带上的百多人的军伎,这些都是他给自己准备的,毕竟,他需要压制住八岐大蛇的欲望。
而对于现在浑身带上了八岐大蛇侵蚀毒性的他来说,这些军伎都是消耗品而已。
不到一万的正规军,再带上四万多的农夫,构成了这浩浩荡荡前往京都的大军,农夫手中很多开始长出冻疮,甚至有的人已经肿胀到流脓。
但是他们不得不前进,踏上这条必死的道路。
“京都那边,到底是什么……”队伍中,一个估计只有十多岁大的孩子蜷缩着身子,他甚至已经冻得不停颤抖起来。
“娃,京都的那边,是敌人啊。”一个老农,叹了口气,说到。
“你们那边嘀嘀咕咕什么?快点走!”后面的武士呵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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