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是天下第一厚脸皮,我可比不了。”
说完咯咯笑着跑了出去。
紫鹃看着两人融洽的样子,跟在后面捂嘴偷笑。
贾琮笑了笑,抬腿跟了上去。
······
贾政从贾环那里,知道了宝玉在水月庵里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气坏了。
回去以后立刻让人去把宝玉找来,下人出去一趟,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宝玉在老太太身边呢,这些人根本就没敢过去。
一连几天都没有找到机会,让贾政非常的气闷。
这老子当的,想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子都要小心翼翼的,真是太憋屈了。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让人把宝玉带了过来。
本来这几天下来,火气都小了一些了。
看到宝玉来了以后,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增加了三分火气。
连问都懒得问了,直接怒喝道:“堵起嘴来,给我狠狠地打。”
小厮们不敢不听,只能把宝玉按在了长凳上,举起大棍打了十来下,不过都知道宝玉是老太太心头肉,宝贝疙瘩,并不敢真的狠命打。
即便如此也把宝玉打的哇哇乱叫,痛哭流涕。
毕竟从小到大,有老太太护持着,宝玉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这棍子打在屁股上,那真是钻心的痛。
贾政还嫌打的轻,一脚踹开那拿棍子的小厮,夺过他手里的棍子,照着宝玉的屁股,噼里啪啦的就打了十几下,把自己累的够呛。
宝玉更惨,贾政可没有留手,这十几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宝玉的屁股上。
屁股那是钻心刺骨的疼,比刚才还要疼痛难忍。
宝玉开始还痛的乱喊乱哭,渐渐地气弱声嘶,哽咽不出,这次是真的打狠了。
众门客见状,赶紧上来劝解,贾政哪里听得进去,喝道:“你们问问这孽障都干了什么勾当,可饶不可饶,平素里都把他给惯坏了,再这样下去,那可如何了得。”
众人无奈,只得让人去外面传信。
王夫人得到消息,急忙带着丫头赶了过来,也不管有人没人了,直接闯进了贾政的书房,慌得众门客小厮避之不及。
贾政看到王夫人进来,火气更大了,抡起了棍子又打了下去。
王夫人看到趴在凳子上的宝玉,都不动弹了,可吓坏了,自己膝下就这一个儿子了,难道真的被活活打死不成。
连忙松开扶着自己的小丫头,扑了上去,护在了宝玉的身上。
贾政收手不及,一棍子打在了王夫人的身上,疼的王夫人惨叫一声,滚到了地上。
看到棍子打在了王夫人的身上,贾政也讪讪的住了手。
毕竟是相守了几十年的夫妻,即便是年纪大了没有了爱,还是有一份相濡之情的。
“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肯罢休。”
旁边的丫鬟,连忙上去把王夫人扶了起来,王夫人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保重身体才是,最近老太太身上又不太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老太太一时不自在了,岂不事大?”
贾政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么个不肖的孽障,早已经不孝,平时想要管教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结果了他的狗命,以绝将来之患。”
王夫人闻言吓了一跳,这得多大的事了,居然要弄死自己的儿子,难道宝玉又闯祸了?
一时不及细想,慌忙抱住了贾政,哭道:“老爷虽然应该管教儿子,可也要有个分寸才行,若是都打杀了,那当初生他养他干嘛?
我如今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就只剩下这一个孽障,老爷要弄死他,岂不是有意要绝我?
老爷真要弄死他,那就先弄死我,再弄死他,我们娘儿两个不如一起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好有个依靠。”
说完抱着宝玉,放声大哭了起来。
贾政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禁不住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
王夫人见宝玉面白气弱,底下穿的一件绿纱小衣,屁股部位全是血渍,心里不由得一慌,连忙解开宝玉的衣服。
只见从屁股到大腿,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都已经打破了皮,血流得到处都是,整个腚上血呼里拉,样子有点唬人。
王夫人见此心疼的不行,呼天抢地的大哭了起来。
“我苦命的儿啊,你可别吓娘啊!”
正在这时,丫鬟喊道:“老太太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就干净了。”
见贾母扶着丫头气喘吁吁地走来,贾政连忙上前行礼。
“老太太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儿子进去吩咐就是,何必要自己大老远的跑来。”
贾母生气的道:“我倒是有话吩咐,可是我这一生没有养个好儿子,你叫我和谁说去。”
贾政见老太太真生气了,连忙跪下含泪道:“儿子教训宝玉,也是为了他好,能长点出息,光宗耀祖,老太太这话让儿子如何当的起?”
贾母啐了一口道:“我说你一句你就禁不起了,你拿棍子打宝玉,他就禁得起了,你说教训儿子是光宗耀祖,你父亲当初是怎么教训你来着?”
贾母看到宝玉的样子,也心疼的掉下泪来。
贾政陪笑道:“老太太也不必伤感,都是儿子一时性急,从今往后再也不打他了。”
贾母冷笑道:“你也不比和我赌气,你的儿子你自然打的,想来你也厌烦了我们娘们儿,不如我们早早的离了你,大家干净。”
说着就让丫鬟们去打点行装,要回南京老家去。
慌得贾政只能连连的赔不是。
贾政面对自己的母亲,那是一点招数都没有。
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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