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历三百二十八年,坊间传言,偶有妖鬼作祟,残害百姓。故朝廷设夜行司,直属刑部,各州郡设分司,专治民间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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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幽穿越了。
他从深邃的黑暗中幽幽醒来,四肢说不上来的酸痛。
正要活动下筋骨,却发现一条腿已经报废了,丝毫动弹不得。
周围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桌案上的小红烛,可也燃得差不多了。
背靠着冰凉凉的石墙,面前是数不尽的铁栏杆,让人心里头闷的慌。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进脑海。
许青幽,瓜州上饶人,本是个富家公子,奈何八岁丧母,九岁丧父,十一岁被人贩子拐卖到临安城,乞讨为生,十五岁在烟花巷被人打成了残废。
前面虽然比较凄惨,但还没什么。
关键来了。
十七岁那年,半夜三更吃醉了酒,误杀官妓,打入大牢,再永无出头之日......这是官方的说法,事后酒醒了才知道的。
好嘛,如今十八岁了,终日待在这监牢里,闷闷不乐,饱受衙吏的欺压,活生生饿死了。
官妓这件案子,凭借着零碎的记忆,许青幽感觉是有蹊跷的。
当年出事之后,就连朝廷都震动了,牵扯到了不少的官员,后来渐渐地就被压下去了。
许青幽总感觉自己是个替死鬼,他了解这副身体原主人的性格,从小就饱受命运的摧残,决不是那种冲动之人。
退一万步说,那些个官妓终日都在教坊司的青楼里待着,许青幽一个小乞丐,如何能进得去,又如何能杀得了人?
甚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一世的他都没弄清楚那官妓究竟是不是被自己杀的。
唯独那一晚的记忆,凭空消失了。
许青幽苦笑,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他这还真是穿越得及时了,再晚个两秒钟,恐怕心脏就要停了。
说来也是巧了,他也叫许青幽。
在工地上班,说好听一点,是个长方体空间移动工程师。
这要说的难听一点嘛,就是个臭搬砖的。
生性热爱自由,不喜欢被束缚,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无非就是寻花问柳......
这一点倒是与这一世的许青幽对上了,闲来无事,就会到那烟花巷里瞧上一瞧,要不然他也不会惹上这么一大桩人命官司。
众所周知,穿越者,身世越惨,外挂越猛。
“系统?”
一片寂静。
“系统你在吗?出来叮一声。”
没有反应。
许青幽长叹了一口气,半身不遂,系统爸爸又不肯出来,这开局怎么想都是一条死路。
既然起不来,倒不如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玩意儿。
逃狱肯定是要逃狱的,虽然说以现在的状况来说,有点困难,但也得有三两件趁手的家伙才是。
想到这,许青幽缓缓移动身子,往周遭摸索过去。
有一件事,许青幽没想明白。
监狱,不是号称人才云集,里面的人说话又好听么,怎么这里如此安静?
偌大的死牢里,难不成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正疑惑间,许青幽爬到了草堆旁,见周围除了风干的几坨不可描述之物外,没有其他物件,便准备掉头换个方向。
忽然,他的指尖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草堆里除了污秽之物之外,还有其他东西!
许青幽屏住呼吸,连忙扒开干草,往里头一瞧。
“我靠,手枪?”
手枪下,还静静地躺着一本现代书,只是光线昏暗,瞧不清楚封面上写的什么字。
许青幽懵了。
不应该啊?
大顺王朝,临安府,这封建社会怎么想都跟枪械八辈子扯不上关系吧?
就在这时,牢房外远远传来了脚步声。
由远到近。
借着烛光,看那胖成球一般的影子,许青幽便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鸟。
许青幽连忙又将干草拨了回去,也顾不得脏,挨着墙边,眯起了眼睛。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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