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马潇便向外院走去,倒不是真要去给歪猴加半个鸡腿。
胡柠儿亏了一百三十颗妖灵石,实在没了烧菜的心情。没了胡柠儿烧的菜,马潇只得走向了厨房,准备自己搞点吃的。
也就是这时候,他明白了吃饭和进食的区别。
窗子是暗的,也没有飘出一丝烟火气。
没做饭?马潇看了看天色,最后一丝霞光还好死不死地赖在天边,正是晚饭的时间。
想了想早上的情况,八成是奴隶之间又闹别扭了。
马潇也懒得插手他们的事情,也不担心歪猴被欺负,那些奴隶虽然没有多少见识,但一个个都精得很,明知道歪猴抱了“平奴大人”的大腿,怎么还会欺负他?
慢悠悠地进厨房煮了个玉米,然后捧着热气腾腾的棒子回了屋。
本打算塞完赶紧修炼,可闻着玉米的香气,马潇的思绪又飘回了小时候。
那一年,他父母出了意外,他只能和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靠着远房亲戚的接济过活。
可血缘已经稀薄,生活费也是时断时续,最艰难的一段时间两兄弟一天的伙食只有一根玉米,为了追求那么一点点饱腹感,马潇只好把它磨得细细的,做成一碗糊糊。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许久,碗里的糊糊却一点没见变浅。
兄弟俩对视一眼,笑了,笑出了鼻涕泡泡。
嗅了嗅温热的香气,马潇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可沉默了一会儿,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弟弟过得怎么样,钱够花么?还会忽然就晕倒么?
……
就在马潇怀旧的时候,歪猴正和大壮怒目而视。
其他人静静地看着两人对峙,一言不发,尤其是早上对歪猴动手的那几个,更是藏到人群后面,生怕哪个人的目光落在身上。
两人,分别代表着胡家大院奴隶界新老两个王朝。
一个,执掌五脏庙之匙,翻手为米,覆手为面。大壮一怒,伏尸十余,饿殍遍野。
一个,臂揽天命者之股,阿谀得风,动嘴唤雨。歪猴一怒……就告特娘的一状!
对峙了好久,歪猴只觉眼睛干涩难忍,但若就这么揉揉眼,苦心经营的气势一下就没了。
“歪……”
“嗯?”
大壮立马改口:“猴哥,你要不原谅我,我就不做饭了!”
“你!”
歪猴有些火大,本来想着回来就给大壮一个下马威,可奈何这家伙机智的一批,从**人出现之后,对自己就一直秉持着不要干就是怂的原则。
歪猴知道,就算大壮表现得再怂,也绝不是善类,如果哪一天他能抱得到更粗的大腿,肯定会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千百倍地还回来。
他已经受够了欺负,他不想再被诬陷,更不想再被拳打脚踢,所以他这次必须要把大壮打压得抬不起头。
可事实证明,这世界最恐怖的事情不是你的对头太狠,而是他狠过之后还能苟得住。
打他?就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给他按摩么?
骂他?人家都苟成这样了,还怕你骂他么?
问题是自己还必须原谅他,不然人家愧疚得连饭都做不成了,其他人饿着是小,自己总不能也饿着吧?
换人做饭?不是没试过,可做的一个比一个难吃。
一大众奴隶中,只有大壮是祖传的伙夫,这也是大壮之前拉拢人心的利器。
歪猴憋屈啊……
“原谅你了,去做饭吧!”歪猴无力地摆了摆手。
“得嘞!”
大壮一溜烟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
秋月如钩,银色光辉透过窗洒在马潇肌肤上,沿着奇异的纹路遍身游走,这些连马潇自己都不知道。
窗棂似被扣了两下,下一秒马潇就从冥想中醒转过来,朝窗外看去,刚好与胡柠儿四目相对。
似感受到了马潇的慌张,那双绝美的眼眸眯成一道月牙。
“不欢迎我进去坐坐么?”
“欢,欢迎!”
小腿一弹,胡柠儿便轻盈地越过了窗。本应该是侠女夜行的既视感,可问题是靠窗的是……床。
胡柠儿缓缓凑近,双手按在马潇盘着的膝盖上,问道:“修炼呢?”
柔荑温热,吐气如兰。
马潇心猿意马却强装镇定:“嗯。”
胡柠儿掩嘴轻笑:“心脏跳得这么快可是没法修炼的哦,小处男!”
屈辱!
马潇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所以他很屈辱……地享受着。
“别打坐了,多无聊,姐姐教你一个有趣的修炼方法!”
听到这,马潇心里竟有些失落。
你大半夜跳到我的床上,我这么一个花美男你熟视无睹,却要教我修炼?
你解不解风情啊?
胡思乱想之际,忽的一股大力推得马潇重重躺了下去,然后便被坚韧的绸缎缚了四肢,整一个人在床上摆成了一个木……一个太字动弹不得。
她她她……她想要干嘛?
胡柠儿居高临下看着他,然后拿出了一条鞭子,笑吟吟地挣了两下。
“pia~pia~”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马潇心底升了出来,顺着血流涌向四肢百骸,顿时浑身都有种酥麻无力的感觉。脑海里也是涌入了乱七八糟的信息:她说的修炼方法就是小说里的双修么?双修……也能用鞭子?
这是为了修炼,你一定不能反抗!马潇安慰着自己,然后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胡柠儿琼鼻微皱,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后轻轻扬起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