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一群身披深蓝色盔甲的士兵行至山崖入口处。那为首的将领轻轻勒马停住,向着身后那穿着白衣华服,体态圆润的袁绍抱拳,谨慎地说:
“将军,我观此处地势险峻,若是从此地强行通过,恐有埋伏。”
那袁绍身骑一匹白马,抽动了下鼻子,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颇为傲慢地说道:
“太史慈,我听孔融说你行事稳重,是那万中无一的将才,方才带你过来,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你且说说,我等此行是来干什么的。”
孔融,没错,就是那个八岁让梨的孔融,据说是孔子的后代,原本做了青州刺史,然后青州就被袁绍“征用”了。
这太史慈约莫二十岁的年纪,身后背一张精铁大弓,生的俊朗,年少老成。太史慈一时猜不透袁绍在想什么,遂老实回答:
“回禀将军,我等此行是隐蔽行军,直取那冀州治所鄗城的。”
“那你说说,我等行军可否隐蔽?”
“回将军,十分隐蔽!”太史慈想也没想地回答道,这倒不是吹,而是在他的带领下,这支五万人的青州军甚至连自家的关隘都没惊动,更别说是冀州那些农民起义的黄巾了。
袁绍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太史慈劈头盖脸地骂道:
“既然没有暴露,那又何来的埋伏?休得危言耸听,坏了我军士气!”
太史慈脸色难看,但碍于这次行动自己只是个副将,也不好发作,只能憋着口气,继续驾着马前行。
袁绍一脸怒意,却是调马头,往这后边的中军队伍而去,还不忘甩下一句:
“前军这万人就交由你统领,我回程坐镇中军。此处险要,前军开路!”
太史慈黑着张脸,心说这不就是让我去送死,自己独坐安全的中军吗?想归想,军令如山的道理太史慈还是明白的,当下指挥着前军进入这处山地。
一路,太史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但四下望去,又看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虽然心生疑惑,但他还是决定继续前行。
很快,青州军便来到了这片山崖地区的尽头,早有一队人马在那里等待,黄巾黄衬,太史慈认得,这正是那黄巾军的打扮。
太史慈眯起眼睛,看着对面为首的将领,那是个猎户打扮的人,头戴黄巾,手持一把短木弓,就这么杵在地看着太史慈等人接近。太史慈策马前,刚要开口放些狠话,谁知对面那猎户竟拈弓搭箭,一箭直冲着太史慈的面门射来。
太史慈是谁?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神射手,这黄巾小贼竟敢班门弄斧!太史慈迅速从身后抽出那张精铁弓,右手往马背的箭袋里一顺,用指缝夹起三支箭来,拉弓放箭射击如行云流水一般,那箭矢竟是后发先至,狠狠地撞黄巾将领的箭,两支箭撞在一处,皆是一震,失去了原本的轨迹倒飞出去,但看去,是太史慈的箭占了风。
太史慈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连名号都不报就拉弓射人的将领,只见他拇指轻挑,那被抓在指缝里的箭听话地扣在弓弦,拉弓射箭,紧接着如法炮制,射出了第三箭。
对面守着的曹性此前只是山里的猎户,哪里见过太史慈这种连珠箭般的手法?还没反应过来,那呼啸而来的第二支箭矢擦着他的头皮飞过,伤是没有伤到一分一毫,但那根绑在头的黄巾,却不翼而飞了。曹性一时迷糊,下意识地低头要去找那黄巾,这下,倒是阴差阳错地躲开了第三支箭矢原本直取他眉心的一箭,身后一个倒霉黄巾惨叫一声,肩膀代曹性中了这第三箭。
曹性吓得是冷汗直冒,即便如此也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大喝一声:
“匹夫!休得暗箭伤人!给我杀!!”
身后的几千黄巾人头攒动,悍不畏死地冲向那数倍于己方的青州军。曹性更是一马当先,手里提着那把张子明送的长剑,率领黄巾冲锋。
太史慈眉头一皱,这人怎么贼喊捉贼,是谁先暗箭伤人的啊!但眼下,那些黄巾自是不会给他时间去吐槽,太史慈眼神一凛,从手下副官手里取来一杆长戟,一边策马前,一边下令道:
“骑兵冲阵,步卒推进,布锥形阵!不要乱了脚步,敌人不过寥寥数千人,不是我们对手!杀!”
弓手呢?弓手在后边呢!作为前军,太史慈手里这一万人里只有三千骑兵七千步卒,但在这种不算太过陡峭的地形,虽然骑兵冲不起来,但凭着机动性压制步兵还是绰绰有余的。更别说,这些黄巾不过几千人,不论在数量,还是质量,都不是青州军的对手。
太史慈一边在心里笑着那些黄巾以卵击石,一边冲进敌阵,抬手就用那长戟挑翻了一个黄巾,再横扫而出,又放倒了几个试图将自己合围的黄巾,一时之间,太史慈居然有如入无人之境的畅快感。
俗话说的好,兵器越怪死的越快,步战且不论,马战里可堪一用的武器就是各种长杆兵器,长刀长枪长戟长矛,至于那些个将领手里的配剑?要真是骑马打起来了,砍不砍得到人都不好说!
太史慈的无双体验还没满一分钟,就听到近旁的密林里竟然传出了阵阵鼓声,接着,里边传来的喊杀声不绝于耳,窸窸窣窣的声音下,大量的黄巾不断从密林里窜出,冲击着青州军的侧翼。
太史慈顿时只觉心头一凉,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伏兵,还是不计其数的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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